信宜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邻镇百元情感故事
老街口那棵大榕树下,阿明蹲在摩托车旁等客。午后的阳光把柏油路面晒得发软,空气里飘着隔壁肠粉店蒸米的香气。他拧开锈迹斑斑的水壶喝了口水,望着车站方向——再过一刻钟,从邻镇来的中巴该到了。
这已经是阿美这个月第叁次来找他。两人相识很偶然,叁个月前阿美从邻镇来信宜探亲,坐错车被困在雨中,是阿明用摩托车载她去的目的地。车费正好两百,阿美翻遍钱包还差二十,阿明摆摆手说算了。后来阿美硬是记下他电话,每次来都特意找他载。
两百块的车程
“你这样来回跑,车费都够买新衣服了。”有次阿明忍不住说。阿美坐在后座,手指轻轻抓着他衣角:“我们镇上车衣厂最近没活儿,来信宜看看机会。”摩托车驶过坑洼处颠簸了一下,她下意识抱住他的腰,又很快松开。
阿明心里明白,从邻镇到信宜的中巴票才叁十块。他载她去人才市场,绕城一圈也不过五十。可阿美每次都会塞给他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说不用找。剩下的钱,他们会去喝六块钱一碗的绿豆沙,坐在塑料凳上聊到太阳西斜。
这种信宜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像夏天突如其来的阵雨,让人措手不及又暗自欢喜。阿明开始留意邻镇的招工信息,把载客时听到的零碎消息记在心里。有次他告诉阿美,邻镇新开的超市在招收银员,她眼睛亮了一下,又暗淡下去:“我哥说那边要熟手。”
邻镇百元情感故事
阿美口中的哥哥,在邻镇开杂货铺。阿明去见过一次,是个精瘦的男人,坐在店里打算盘,看见妹妹带生人来,眼神像刀子般刮过。那天阿美匆匆跟他道别,连绿豆沙都没喝成。
后来阿美再来信宜,总会带些邻镇的特产——自家晒的番薯干,或者一小罐腌柠檬。她说这是邻镇百元情感故事里最实在的部分,比城里花店那些包装精美的玫瑰来得长久。阿明把腌柠檬泡水喝,酸涩中带着回甘,就像他现在的生活。
转折发生在台风天。暴雨把整个世界浇得模糊,阿明本来不出车,却接到阿美电话,说在车站躲雨。他赶到时,看见她浑身湿透站在屋檐下,脚下是个鼓囊囊的行李包。
“和哥吵翻了。”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“他要把我嫁给镇东头开五金店的老陈。”
阿明愣住了。老陈他听说过,去年老婆跟人跑了,留下叁个孩子。他看着阿美冻得发白的嘴唇,突然拉起她的手:“跟我走。”
不是结局的开始
现在阿美在信宜的制衣厂找到了工作,阿明还是骑摩托车载客。他们租了月租四百的单间,窗外能看见远山。每天傍晚,阿明收工回来,总能在巷口闻到阿美做饭的香味。
那两百块钱的故事,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玩笑。有次阿美突然问:“要是那天我没坐错车,你会去找我吗?”阿明正在修摩托车的后视镜,头也不抬:“会啊,我就天天在车站等,等到你出现为止。”
信宜附近200块钱的爱情还在继续,只是变成了每天柴米油盐的陪伴。阿美学会了做阿明爱吃的酿苦瓜,阿明收工早了会去厂门口接她。他们计划着等攒够钱,在邻镇开个小吃店,卖肠粉和绿豆沙。
黄昏时分,阿明载着阿美穿过信宜的街道。摩托车后视镜里,两个人的身影紧紧依偎,渐渐融进夕阳的余晖里。风吹过脸庞,带着初夏特有的温热,像极了他们初次见面那天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