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医郝板栗完整版永久删除掉的
牙医郝板栗完整版永久删除掉的
老城区那条巷子往里走，第叁家铺面，就是郝板栗的牙科诊所。招牌旧了，红底白字，“板栗牙科”四个字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白。街坊们都叫他郝医生，但背地里，更习惯直呼其名“郝板栗”。这名字有趣，让人听着就觉着亲切，不像别的医生那样让人心里发怵。
他的诊所也有些年头了，设备不算最新，但总擦得锃亮。候诊室里常年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儿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茶香。郝医生有个习惯，看牙前总爱和病人唠几句家常，问问李婆婆的膝盖，聊聊张大爷的菜园子。他说，人一放松，牙关就没咬那么紧，治疗起来都顺当。
对于那个“完整版”的故事，我也是从几个老邻居的闲聊里，东一句西一句拼凑起来的。说是早些年，郝医生手里有一套自己整理的“看牙图谱”，厚厚的几大本。那不是普通的医学图谱，里面全是他的手绘插图，配着密密麻麻的心得笔记。怎么给怕疼的孩子做心理铺垫，怎么给行动不便的老人调整椅位，甚至还有各种“土法子”的改良记录——比如用哪种棉球按压止血最快，哪种情况下可以暂缓处理，先让病人回家观察。那本子，他戏称为“完整版”，是他的宝贝。
可后来，据说这“完整版”不见了。有人问起，郝医生总是摆摆手，轻描淡写地说：“删掉啦，永久删除掉了。老法子不一定都对，时代在变，咱们也得跟着变。”他说这话时，手里正摆弄着新来的光固化灯，眼神却看向窗外那棵老槐树，好像在想些什么。
起初大家不理解，觉得可惜。那里面多少是经验啊。但慢慢地，去他那儿看牙的人发现，郝医生还是那个郝医生，唠嗑照旧，手法照旧轻柔，可有些细微的东西，确实不同了。比如，他引进了一种新的无痛麻醉仪，嘴上说着“试试这新玩意儿”，操作前却把原理和可能的感觉，用最通俗的话讲得明明白白。那些“完整版”里的老经验，仿佛不是被简单地“删除”了，而是被他消化、筛选了一遍，好的留下了，不合时宜的，就被他果断地“更新”掉了。
我最后一次去他那儿洗牙，顺口提了句智齿有点别扭。他检查后，没急着说拔还是不拔，反而先问我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，上火。他说，你这情况，急不来，可以先调整作息观察一阵，牙科治疗有时得像熬粥，火候急了容易夹生。这话听着新鲜，却又在理。他不再完全依赖过去那本“完整版”的条条框框，更像是把那些知识化在了日常的判断里。
现在想想，那所谓的“永久删除”，或许不是丢弃，而是一种特别的“升级”。郝板栗把那些固化的、可能过时的“完整”记录抹去了，腾出地方，装进了更活络的思考和对每个具体病人的个性化关注。诊所里新添的设备旁边，依然放着他那套用了很多年的老工具，他说用顺手了，有些感觉，新工具替代不了。
巷子里的生意，来来去去。隔壁的店铺换了几轮招牌，郝板栗的诊所还开着。偶尔有病人从很远的地方慕名而来，说听说这里医生手艺好，还不吓人。郝医生听了，还是嘿嘿一笑，招呼人坐下，先喝杯茶。至于“完整版”去哪儿了，早没人再问。大家只知道，张开嘴的时候，心里是踏实的。这份踏实，大概就是郝板栗医生，最新的，也是永远在写的“完整版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