叁男两女毛片
叁男两女毛片
那天晚上，老陈在群里发了个链接，就仨字儿：“好东西”。后面跟着一串省略号，透着股神秘兮兮的劲儿。群里五个人，叁男两女，都是打大学就混在一起的老朋友。链接没标题，就是个短网址，蓝幽幽的，躺在聊天框里，像深夜湖面的一点诡秘反光。
小赵是第一个回的，发了个咧嘴笑的表情。他是我们里头最“冲”的那个，啥新鲜玩意儿都想尝一口。接着是莉莉，问：“啥呀？神叨叨的。”老陈没吭声，大概是在屏幕那头等着看好戏。我和另一个姑娘敏敏都没说话。我心里嘀咕，老陈平时挺稳当一人，这大晚上的，能是啥“好东西”？
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。点开，可能就是个普通电影资源吧？朋友发的，能有啥问题？可心里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警觉，像根细丝似的，轻轻扯了一下。我想起以前在老旧巷子里，那种半掩着门、灯光昏红的录像厅。门口招牌的字都褪了色，里头放的啥，路过的大人心照不宣，只催孩子快走。那是一种粗糙的、带着尘土和霉味的“禁忌”。
小赵的私聊窗口弹了出来：“我看了，咳，就那种‘毛片’呗。画质渣得跟盗版碟似的。”他语气里有点失望，好像期待落空了。我问他，那你还看？他回了个耸肩的表情：“好奇嘛，点都点开了。不过说真的，没劲，假的要命。”
“假的要命”，这话让我愣了一会儿。我们这代人，成长在互联网信息爆炸的初期。青春期那点对性的懵懂好奇，多少跟这些模糊的、来路不明的“毛片”影子沾点边。它们像隔着毛玻璃看到的扭曲影像，被赋予了过量的神秘和刺激，可真正触及，才发现那影像本身是如此简陋、甚至荒诞。它们构建的，是一种脱离真实关系的、夸张的幻象。
莉莉在群里蔼了老陈：“老陈，你这就没劲了啊。还以为啥新出的剧呢。”敏敏也冒泡了，发了个敲打的表情。老陈这才慢悠悠地出现，发了个哈哈大笑的动画表情：“试试你们呢。看看咱们‘叁男两女’的‘定力’如何。”
一场小小的、无声的测试。结果是，小赵出于惯性好奇点开了；莉莉和敏敏带着警惕，没碰；我犹豫了，最终没点。你看，就这么简单一个链接，像块小小的试纸，测出了点不同的反应。这事后来成了我们饭桌上的一个笑谈。小赵被我们打趣“意志薄弱”，他争辩说纯粹是技术分析，看看如今这些“资源”发展到啥水平了。老陈则承认，自己那晚也是手滑从别的群看到的，转过来纯属“恶作剧”。
笑过之后，我偶尔会想起那个没点开的蓝色链接。它背后代表的那种内容，曾经被包裹在厚厚的隐秘和羞耻中，如今却可能以各种方式，轻易地弹到任何人眼前。面对它，我们这代普通人，似乎处在一种更复杂的境地：一方面，早没了老一辈那种谈之色变的禁忌感；另一方面，又多少知道，那里面很多东西，和真实健康的两性关系、和情感连接，压根不是一回事。它更像一种廉价的、工业化的刺激品。
那天晚上，我们“叁男两女”的小群，最终话题又绕回了工作、房租和周末去哪家新开的饭馆打卡。那个蓝色链接，早就被后面刷屏的聊天挤得没影儿了。生活里让人烦心又踏实的具体细节，重新淹没了那点来自虚拟世界的、意义不明的暧昧试探。窗外的城市夜景亮着大片的光，每一盏灯下，大概都有类似的小小抉择，无声无息地发生，然后又悄无声息地过去，像一粒石子丢进夜里，听不见太多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