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人妻碰碰碰
97人妻碰碰碰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不是工作上的事儿，是家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。媳妇儿小雅，97年的，比他小了整整一轮。当初追她的时候，老张觉得自己捡了宝，年轻、活泼，带出去有面儿。可这结婚才两年，问题就“碰碰碰”地冒出来了，像是不小心碰倒了一排多米诺骨牌，拦都拦不住。
就说上周吧。老张下班累得跟什么似的，就想安安静静吃个饭，看会儿新闻。小雅倒好，捧着手机，笑得前仰后合，非要拉着他看什么短视频。“老公你快看这个，太逗了！”老张瞄了一眼，花花绿绿的画面配上夸张的音效，他实在驳别迟不到笑点，只能敷衍地“嗯”两声。小雅那股兴奋劲儿，像被泼了盆冷水，瞬间就蔫了。饭桌上的空气，一下子安静得能听见筷子碰碗的叮当声。这还只是第一下“碰”。
生活习惯更是碰撞的重灾区。老张作息规律，十点半准时上床；小雅是典型的夜猫子，不到凌晨一点不叫入睡。老张觉得家里要整洁，东西用完归位；小雅则崇尚“乱中有序”，美其名曰“生活气息”。为了一支没盖盖子的牙膏，一个乱扔在沙发上的抱枕，两人能进行好几轮“温和的探讨”。每次碰撞，都不激烈，但那种细微的、持续的不舒服，像鞋里进了粒小石子，硌得慌。
老张有时候心里会嘀咕，是不是自己老了？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？他尝试过去理解小雅的世界，下载了她常玩的社交软件，可刷了十分钟就觉得眼花缭乱，赶紧卸载了。他也试着带小雅去听音乐会，看艺术展，结果小雅在现场呵欠连天，结束后拉着他直奔火锅店，说那才是“灵魂补给站”。
直到上个周末，一场真正的“碰撞”发生了。老张珍藏多年的一套绝版唱片，被小雅打扫卫生时，“好心”地擦了一遍，用的还是有点潮湿的抹布。看到唱片封套上那抹刺眼的水渍时，老张感觉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。小雅也吓坏了，站在一边，手足无措，眼圈慢慢红了。“我就是想帮你收拾一下……我不知道这个那么重要……”她小声说。
看着她的样子，老张那股火，突然就发不出来了。他想起自己好像也从没好好跟她说过，这些黑胶唱片对自己意味着什么，那是整个青春时代的记忆。而他似乎也从未问过，小雅那些在他看来“吵闹”的短视频里，到底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。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，睡在同一张床上，却好像各自守着一座孤岛，只是偶尔，岛的边缘会“碰碰碰”地撞在一起，发出不和谐的声响。
那天晚上，他们没有再争吵。老张小心翼翼地用软布吸干唱片套上的水渍，小雅默默地在旁边递工具。收拾完，老张拍了拍沙发，“来，坐。”他第一次，没有指责，也没有讲大道理，只是简单地说：“这唱片，是我大学时省吃俭用买的。每张背后，都有个故事。”小雅靠过来，头轻轻搭在他肩上，“那你给我讲讲呗。”老张讲起了二十年前的校园，讲起熄灯后的收音机，讲起第一次听摇滚时的热血沸腾。
小雅听完，眨眨眼：“好像……有点酷。虽然跟我喜欢的还是不一样。”她拿起手机，点开一个她常看的视频博主，“你看这个，她也不是单纯搞笑，她会去探访很多老手艺，用很新的方式讲出来，我觉得……这和你珍藏老唱片的心情，有点像？”老张接过手机，这一次，他静下心看了几分钟。视频里，年轻的博主在拜访一位做油纸伞的老匠人，镜头语言很美，背景音乐舒缓。他忽然发现，自己好像也能看进去。
原来，那些“碰碰碰”的声音，未必全是坏事。它们是不问的节奏、不同的时代印记，在努力寻找一个共震的频率。婚姻这场双人舞，一开始难免你踩我的脚，我碰你的肩。重要的或许不是避免所有碰撞，而是在碰撞之后，还能伸出手，试着拉住对方的节奏，或者，调整一下自己的步伐。老张想，明天，或许可以请小雅推荐几个她认为“有内涵”的博主看看。而周末，也许可以带她去一家有黑胶唱机的复古咖啡馆，不为了教育她，就为了分享自己世界里，那份他珍视的“声音”。
窗外的夜色沉静下来。屋里的两个人，靠着沙发，一个还在滑手机，一个望着窗外出神。但空气里，先前那种紧绷的、细碎的摩擦感，似乎悄然松动了些。下一次“碰撞”何时会来，谁也不知道。但至少今晚，他们找到了一个暂时休战的信号，一个尝试去听懂对方“频率”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