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辩色色
二辩色色
这标题乍一看，是不是有点摸不着头脑？别急，听我慢慢道来。前几天路过老城区的巷口，看到俩老爷子在石凳上下象棋，旁边围了一圈人。其中一个老爷子，手里捏着个棋子，举了半天没落下，嘴里念叨着：“这事儿啊，得讲究个‘二辩色色’。”我当时就愣那儿了，这词儿新鲜，从来没听过。
我凑近了点，想听听下文。那老爷子把棋子“啪”一声按在棋盘上，才慢悠悠地解释：“这‘二’，是说人不能一根筋，得有点灵活劲儿，像这下棋，得看两步，想叁步。‘辩’呢，不是咱们现在说的那个‘蚕’，是‘气’，心里得顺着一口气，不躁不慌。合在一块儿，‘二辩’，讲的就是一种分寸，一种火候。”旁边有人问：“那‘色色’又是啥？”老爷子笑了：“‘色’不是颜色，是‘成色’，‘货色’。一件事儿，一个人，你得品出里头真实的成色来，不能光看表面那层光。”
这番话听着挺土，可仔细一琢磨，里头味道深了。咱们现在过日子，节奏快得像赶集，好多东西都追求个“一眼定乾坤”。看个视频，前叁秒不吸引人就划走；交个朋友，聊两句感觉不对付就懒得再深交。啥都图个快，图个表面光鲜，谁还有耐心去品那个“二辩”，去辨那个“色色”呢？老爷子说的这个，倒像是给这快时代开的一剂“清凉散”。
我就想起我有个朋友，前阵子迷上了搞收藏，专收些老物件。有回他花不少钱请回来一个瓷瓶，卖家说得天花乱坠，什么清代官窑，釉色如何稀有。他当时看着那瓶子光润亮泽，觉得肯定是好东西，欢喜得不得了。可请真正懂行的老师傅一看，人家拿在手里掂了掂，对着光细细看了半晌，又用手指轻轻弹了弹，摇摇头说：“火气太重，贼光扎眼，这‘成色’不对，是仿的，而且仿得不算高明。”朋友那心，一下子就凉了半截。
你看，这就是吃了没做到“二辩色色”的亏。光被那层“色”（外表的光泽）给迷住了，没静下心里头那口“气”，去仔细分辨真正的“成色”。那老师傅的功夫，就在这“辨色”上。他不急，他得感受那物件的气韵，看它的胎质、釉色、画工里透出的时代气息，这才是内在的、真实的“货色”。这需要时间，需要耐心，更需要一份不浮躁的“心气”。
再说说这“二辩”，讲分寸和火候。这不光是下棋、鉴宝用得上，待人接物也一样。比如你和人争论个事儿，要是心里那口气不顺，非要争个面红耳赤，赢了道理，可能却伤了和气，这就是没掌握好“气”的分寸。有时候，稍微“二”一点，退一步，换个角度想想，让那口气顺过来，事儿可能就通了。这不是圆滑，而是一种更圆融的生活智慧。
咱们很多时候的焦虑和不如意，是不是也跟忘了这“二辩色色”有关？找工作，光盯着公司的名头和薪水数字，没品品那里的工作氛围是不是适合自己；过日子，总跟别人比房子、车子这些外在的“色”，却忘了感受自己小日子里的那份踏实和温馨。把心气放平些，像品茶一样去品品生活的细节，或许就能发现，很多真正的好“成色”，就藏在那些不起眼的地方。
巷子口那盘棋最终谁赢了，我倒没注意。但老爷子那“二辩色色”四个字，像颗小石子，在我心里激起了不少涟漪。它不是什么高深的道理，就是老一辈人从生活里熬出来的、一种朴素又实用的观察法。在这看啥都像隔着层滤镜的时代，或许我们真该学学，怎么让自己静下来，带上那么一点恰到好处的“二”劲，顺顺自己的“气”，去分辨、去感受生活中那些真正有价值的“成色”。这事儿，急不得，得慢慢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