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宝我们穿裙子做好不好慢一点
宝宝我们穿裙子做好不好慢一点
女儿的小手攥着那条嫩黄色的连衣裙，站在我面前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像藏了星星。“妈妈，穿这个！”她声音脆生生的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兴奋。我接过裙子，柔软的棉布贴着掌心，心里却轻轻“咯噔”了一下。不是不想给她穿，是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：她等会儿要跑、要跳、要爬滑梯，这裙子……方便吗？安全吗？
“宝宝，我们穿裙子……做好不好？”我蹲下来，试着和她商量，“但是呢，咱们得慢一点，小心一点，好不好？”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心思早已飞到了穿上裙子转圈圈的快乐里。我一边帮她套上裙子，一边心里那根弦，不自觉地就绷紧了。
这条小小的裙子，忽然就像一面镜子，照出我当妈以后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“紧绷感”。总想给她最好的，最美的，又总怕这“美”背后，藏着一点点不方便，甚至一点点风险。怕她玩疯了绊倒自己，怕她蹲下时不够自在，怕别的小朋友不小心踩到裙摆。这心思细得啊，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，可就是控制不住。
我们带着这份“美丽的约束”出了门。果然，一到公园，她就像只出笼的小黄莺，张开手臂就要往前冲。我那句“慢一点”几乎脱口而出，手也下意识地伸出去想拉住她。可就在那一刻，我看见她踉跄了一下，自己却迅速调整了脚步，放慢了速度，然后回过头，冲我得意地一笑。那笑容，明明白白写着：“妈妈你看，我可以的！”
我忽然就愣住了。我是不是，管得太多了？我把自己的担心，像一件隐形外套一样，不由分说地裹在了她身上。我总想着“安全稳妥”，用我的经验去铺设她每一步的路，却忘了问问她，自己探索和调整的乐趣。穿裙子这件事，核心不就是那份“体验”吗？体验轻盈，体验美丽，也体验如何与这份轻盈共处，学习自己掌握平衡与速度。这不正是成长里，顶顶重要的一课吗？
想通了这一点，我试着松了松心里那根弦。她跑，我在后面跟着，不再频频喊停，只是离得近些；她爬滑梯，我看着她自己小心地整理好裙摆，笨拙却认真地往上攀。摔了？拍拍土站起来。裙子上沾了灰？回家洗洗就好。慢慢地，我发现，她比我预想的要能干得多。她会自己注意脚下，会在奔跑时用手稍稍提起裙角，那份小心翼翼里，透着一种新鲜的、对自己负责的认真劲儿。
傍晚回家，嫩黄的裙子上果然多了几处草渍和土印。她累极了，靠在我怀里，小脸红扑扑的。我摸着那不再崭新的裙摆，心里却异常柔软。今天，我们共同完成了一次很棒的“体验”。她体验了穿裙子的快乐与小小的不便，并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节奏。而我呢，体验了如何松开一点手，相信她的能力。这过程里那份小心翼翼的尝试和调整，不就是最生动的“成长”吗？
晚上，我把裙子洗干净，晾在阳台上。月光洒在上面，显得格外柔和。我想，明天她或许还会选这条裙子，或许会选更方便的裤子。但没关系，重要的是，她拥有了选择穿什么的自由，也正在学习如何与自己的选择相处。而我要做的，或许就是那句简单的：“好呀，我们慢一点。” 这“慢一点”，不是限制，而是一份陪伴的邀请，邀请她，也邀请我自己，在生活的细微处，一起感受，一起学习，不慌不忙地长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