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那里有站小巷,安国有条站巷
安国那里有站小巷,安国有条站巷。这两个名字啊,乍一听像绕口令似的,其实就是同一条巷子。这巷子窄得很,两边的屋檐都快挨到一块儿了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。
我第一次去站小巷是个梅雨天。巷口修自行车的老张头正给轮胎打气,看见我在巷子口张望,抬头问了句:"找谁家啊?"我说不找谁,就看看。他笑了:"这破巷子有啥好看的,住这四十年,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家。"
巷子里的烟火气
往里走,闻到炸酱面的香味。叁婶家的厨房窗口正对巷子,她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,看见熟人路过都要喊一嗓子:"吃了没?没吃家来吃点!"巷子窄,谁家炖肉了,整条巷子都能闻见;谁家吵架了,邻居都要探出头来劝两句。
站小巷最特别的是那棵老槐树,少说也有百八十年了。夏天,树荫底下总聚着下棋的大爷们。李大爷的棋摊子摆了二十多年,棋盘都磨出了包浆。他们下棋时啪啪地拍棋子,为一步棋能争得面红耳赤,可转眼又凑一块儿喝茶去了。
再往里走,能看到王奶奶坐在门槛上摘豆角。她说这巷子以前不叫站小巷,是因为巷口有个老站台,等车的人常在这躲雨歇脚,慢慢就叫开了。"那站台早没了,可这名字留下来了。"她慢悠悠地说着,手里的活计却没停。
变化悄悄来
前年冬天,巷子东头拆了两户人家,说要拓宽道路。剩下的邻居们聚在老槐树下议论了好几天。有人说拆了也好,车能开进来了;有人叹气,说这巷子要是宽了,味道就变了。
去年开春,巷子真的变样了。墙壁被粉刷成统一的灰色,家家门口挂上了红灯笼。来拍照的年轻人越来越多,举着手机在巷子里转悠。叁婶的炸酱面被发到网上,居然有人专程找来吃。她笑着跟我说:"活了六十年,没想到成了网红。"
但有些东西没变。老张头还在巷口修车,只是旁边多了共享单车维修点。李大爷的棋摊照旧热闹,偶尔还有年轻人加入战局。王奶奶还是坐在门口摘菜,只是会提醒拍照的游客:"别把我拍进去啊,皱纹太多了。"
站小巷就像个活生生的人,有自己的脾气和记忆。它记得每个孩子的成长,每户人家的喜怒哀乐。青石板路被踩得更光滑了,墙上的爬墙虎绿了又黄,黄了又绿。
有天傍晚,我看见老张头收摊后没直接回家,而是站在巷子中间发呆。我问他看啥呢,他指着夕阳下的屋檐说:"你看这影子,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。"那一刻我突然懂了,这巷子不只是一条路,更是很多人的根。
如今每次路过安国那里有站小巷,我都会放慢脚步。巷子还是那么窄,还是能闻到各家各户的饭香。虽然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,但这条安国有条站巷,依然固执地保持着它的节奏,像个慈祥的老人,静静地坐在城市的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