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大丑伦交侩温念温雨
客厅大丑伦交侩温念温雨
雨下得正急,敲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。老陈坐在客厅那张磨得发亮的皮沙发上,盯着墙上那张全家福——那是五年前拍的,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规规矩矩,连嘴角扬起的角度都像是量过的。温念和温雨,他的双胞胎女儿,那时候刚上高中,穿着一样的裙子,挽着手,肩膀却微妙地隔着一道缝隙。
这客厅,足足有四十平米,挑高也够,当初装修时人人都说气派。水晶吊灯、大理石茶几、整面墙的书柜里塞满了精装书,像个展览厅。可老陈现在觉得,这空间大得有点发冷。尤其是两个孩子都去外地上大学后,这里安静得能听见钟摆每一次晃动的回音。
“爸,我们暑假不回来了,报了学校的项目。”温念在视频电话里说,背景是嘈杂的实验室。紧接着温雨的消息也跳出来:“爸,我跟同学约好去西南调研,暑假就两周,来回跑太折腾。”理由都充分,安排都妥当。老陈只能对着手机点头,说“好,注意安全”。放下电话,他走到书柜前,手指拂过那些一尘不染的书脊。他忽然想起,温念小时候最怕打雷,一听见雷声就往他怀里钻;温雨则相反,喜欢趴在窗边看雨,说雨线像琴弦。
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?大概就是从这间气派的客厅开始的。为了给孩子“最好的环境”,他和妻子拼命工作,晚上回来累得话都不想说。一家人最完整的相处时间,竟常常是周末晚上,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电视。距离那么近,又那么远。交流变成了简单的问答:“成绩怎么样?”“钱够不够?”更深的话,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沉在胃里,化不开。
妻子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,挨着他坐下,轻轻叹了口气:“两个孩子,跟我们都生分了。”老陈没接话,目光落在茶几下面。那里压着一本旧相册,边角都卷了。他抽出来翻开,是更早的照片。在一间小小的、墙壁泛黄的旧房子里,温念温雨挤在一张旧沙发上,争着给他看刚画的画,画面歪歪扭扭,却热闹得很。那时候的“交流”,是吵闹,是抢夺,是毫无顾忌地趴在爸爸背上。那种温度,真实得烫手。
“我们是不是错了?”老陈突然开口,声音有点哑,“光想着给个大房子,好的物质,却把最普通的日子给弄丢了。”妻子靠过来,看着照片,眼圈有点红。客厅的吊灯太亮,把每件家具照得光鲜,却照不出生活的皱褶。
窗外的雨渐渐小了,变成淅淅沥沥的絮语。老陈合上相册,做了一个决定。他拿起手机,给温念和温雨各发了一条长长的语音,不是问安排,不是叮嘱安全。他讲起了刚才看到的旧照片,讲起了温念怕打雷的糗事,讲起了温雨说雨是琴弦的那个下午。他语速很慢,有时还停顿,像在摸索着找回一条走丢的路。
过了好一会儿,温雨先回复了,是一段带着笑音的语音:“爸,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?不过……我这边雨刚停,天上的云特别好看。”紧接着,温念的消息也来了,是一张照片,她实验室窗台上,不知谁养的一小盆绿萝,在灯光下生机勃勃。她说:“突然有点想家了。”
老陈握着手机,那股堵在胃里多年的东西,好像松动了一些。他环顾这间宽敞明亮的客厅,第一次觉得,空间的大小从来不是关键。真正的“客厅”,或许从来不是指四面墙围起来的物理空间,而是一个让话语可以安心降落、让情绪能够自然流淌的地方。它需要的不是豪华的装饰,而是一种敢于敞开、愿意倾听的“温度”。这种温度,能慢慢融化经年累月的沉默,让疏远的心,重新找到靠近的理由。
夜更深了,雨已经完全停了。老陈和妻子没有起身,就坐在那儿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聊孩子小时候,聊明天的菜市场,聊一些毫无意义却让人放松的琐碎。客厅依然很大,但此刻,似乎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填满了。那东西看不见摸不着,却让人感到踏实,感到暖和。窗玻璃上,映着他们依偎的身影,和那盏终于显得不那么清冷的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