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人人操人人弄
97人人操人人弄
前阵子回老家，翻出一本蒙尘的旧相册。97年的照片已经泛黄，里面一群年轻人勾肩搭背，笑得没心没肺。照片背后用圆珠笔歪歪扭扭写着：“大扫除，人人动手，弄得一身灰。”看着这行字，我忽然就出了神。那个“弄”字，用得真妙，不是干，不是做，就是“弄”。带着点嬉闹，带着点不怕脏不怕累的劲儿，甚至还有点“瞎折腾”的意味。
那个年代，好像很多东西都带着这股子“弄”的劲头。家里装修，老爸拉着几个同事，自己画图纸，拌水泥，叮叮当当就能把阳台给封了。学校搞文艺汇演，班长扯块红布就当幕布，几个同学课余时间自己排小品，台词不顺就现场“弄”一个更搞笑的。那时候资源有限，信息也不发达，可大家偏偏有种奇怪的自信：不会？学呗！不行？试试呗！弄坏了？再修修呗！
这种“人人操人人弄”的氛围，说到底是一种自主参与的精神。事情不是某个人的，是大家的。过程可能粗糙，结果可能不完美，但那份参与感和亲手创造的踏实感，是实实在在的。就像街坊邻居一起疏通堵塞的下水道，工具不专业，方法也土，可弄通了之后，那份共同的成就感，能让大家高兴好几天。那份热气腾腾的生活劲儿，就藏在这些共同的劳动和折腾里。
现在想想，那种状态特别珍贵。它消解了旁观者的冷漠，打破了专业的傲慢门槛。它告诉你，生活这片天地，你不仅是住户，更是能动手改造的参与者。这种参与感，塑造了一种独特的共同体意识。大家因为共同处理一件事而联结，在“一起弄”的过程里，人情味和信任感就慢慢滋长出来了。
当然，我绝不是要美化那个年代的尘土和汗水。那时候是条件所迫，很多“弄”是不得已而为之。如今专业服务发达，鼠标一点就能解决许多问题，这是时代的进步。但有时候，会不会也觉得，我们离那种亲手“操弄”、亲身参与的快乐，有点远了？家里东西坏了，第一反应是找售后，而不是看看能不能自己拧个螺丝。小区公共事务，往往成了“等通知”、“等处理”，少了点一起商量、一起动手的劲头。
或许，我们可以从那种老派精神里打捞点什么。不是要回到过去，而是找回那种“主人翁”的感觉。对自己的生活，对自己所处的环境，保持一点愿意伸手“弄一弄”的热情。养几盆花，试着修好一个旧物件，或者就是和邻居一起，把楼道角落收拾得清爽些。这种“弄”，不再是因为匮乏，而是出于一种丰盈的、想要创造和联结的主动意愿。
相册里的年轻人，早已散落天涯，各自为生活奔忙。但照片背面那句“人人动手，弄得一身灰”，像一颗小小的时光胶囊。它封存的不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事件，而是一种朴素的生活哲学：挽起袖子，沾点尘土，在共同的操劳和笑闹里，把日子过得热气腾腾。这或许，就是平凡生活里，最扎实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