葫芦岛火车站附近站街,车站周边街边见闻

发布时间:2025-11-04 04:40:56 来源:原创内容

夜幕下的车站光影

傍晚六点,我裹紧外套走出葫芦岛火车站,出站口涌出的人流像刚开闸的河水。拖着行李箱的旅客、举着接站牌的黑车司机、吆喝住宿的老板娘在广场上搅成喧闹的漩涡。我沿着车站围栏往西走,没几步就瞥见栏杆边倚着个穿玫红色羽绒服的女人,她正低头刷手机,脚边落着截烟灰。

天色将暗未暗,路灯还没完全亮起来。超市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彩色的光晕,把那些站在店铺屋檐下的身影照得影影绰绰。有个拎着菜篮的大婶走过我身边,突然朝电线杆方向啐了口唾沫:"天天在这儿碍眼!"我顺着她视线望去,只看见个裹着军大衣的瘦小身影敏捷地闪进了巷子阴影里。

五金店老板在卷帘门边支着象棋摊,我假装看棋凑过去搭话。"这附近晚上挺热闹啊?"他摸着手里的"车"头也不抬:"火车站嘛,叁教九流。"棋子啪地落下时,他忽然朝街对面扬了扬下巴,"那些站街的,比我们开店还准时,天黑就上岗。"

转角听见的对话

在煎饼摊等加热的功夫,两个穿着毛领皮衣的姑娘凑过来借火。高个儿姑娘吐着烟圈抱怨:"今天条子来过叁趟,害得我们躲进网吧两小时。"她的同伴突然用胳膊肘撞她,警惕地扫了我一眼。我赶紧低头搅和着手里那碗豆腐脑,热汽熏得眼镜片模糊成白雾。

报刊亭大爷倒是健谈,边整理杂志边说:"前阵子创卫,穿制服的整天巡逻,她们就躲进旁边小区地下车库。这几天啊..."他忽然收住话头,把《故事会》摆成正对马路的方向。我转头看见辆闪着警灯的电动车缓缓驶过,街角几个晃悠的人影瞬间消散,像水珠蒸发在滚烫的铁板上。

环卫工李阿姨趁着扫街的间隙跟我唠嗑,她挥着扫帚划拉满地烟头:"都是苦命人!那个穿红靴子的,上月还问我能不能带她做保洁。"她的扫帚突然停住,朝着暗处吼了句"别乱扔垃圾",某个正要往绿化带塞饮料瓶的年轻女孩吓得缩回手。

深夜的便利店

凌晨一点的便利店成了临时避风港。穿银色亮片裙的姑娘在加热柜前反复挑选关东煮,热汤的白汽把她浓重的眼线熏得有些晕染。收银员打着哈欠找零时,窗外突然传来刺耳刹车声,她手里的硬币哗啦撒了一地。

我坐在橱窗边听见背后隔断的谈话声。"...老家催着寄钱,说弟弟彩礼还差叁万..."另个声音打断道:"快把粉补补,你睫毛膏哭花了。"吸管戳破塑料封膜的声音格外清脆。她们离开时带进了十一月深夜的冷风,留在桌上的半杯奶茶很快凝结出水珠。

路灯把槐树的枯枝投影成满地裂纹,那些浓妆艳抹的身影在光斑里来回游弋。偶尔有出租车减速,车窗里伸出夹着钞票的手,某个身影便会快速靠近,又更快地退回黑暗。卖烤红薯的大爷挪着炉子经过我身边,突然没头没尾地嘟囔:"都是秋后的蚂蚱,蹦跶不了几天咯。"

车站钟楼敲响两点时,我发现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坐在花坛边缘。她怀里抱着书包,眼睛不断瞟向那些站在霓虹灯牌下的女人。当某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朝她方向晃来时,她像受惊的麻雀般弹起来,飞奔着撞进了末班公交车。

推荐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