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挺身刺破了最后一层障碍啊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19:15:53 来源:原创内容

一个挺身刺破了最后一层障碍啊

老张蹲在自家小院门口,指尖的烟灰积了老长一截。他眯着眼,望着那条从村口蜿蜒进来的土路,路面上新铺的石子儿在夕阳下泛着光。这条路啊,修了整整叁年,吵了整整叁年。最后一层沥青铺上去的时候,他听见压路机轰隆隆碾过去的声音,心里头那点堵着的东西,好像也跟着被碾平了。

村里人以前都说,这叫“鬼见愁”。一下雨,黄泥能没过小腿肚。娃娃上学,得大人背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趟过去。卖粮的车进不来,价钱就得被贩子压下一大截。这路,成了卡在村子喉咙里的一根硬刺。开会,吵架,筹钱,扯皮……家家户户都卷了进去。为这路线怎么划,占谁家一点边角地,能吵到掀桌子。

我记得最僵的那次,是为了老李家院墙外那棵老槐树。路线笔直过来,正好要碰到树根。李老汉抱着树干,说这树是他爷爷种的,动不得。施工队没法子,工程就停在那儿。整个项目,好像就因为这盘根错节的最后一点阻碍,彻底趴了窝。那时候的空气啊,吸进肺里都带着一股子烦躁的灰味儿。

转变来得有点突然。那天清晨,雾还没散,机器也没响。李老汉自己拎着把斧头,走到了老槐树下。他没砍树,就是围着树转了又转,用手拍了拍粗糙的树皮。然后他转过身,对早就围过来的村长和几个后生说:“昨晚上想了想,路通了,我孙子以后开车回家,能直接到院门口。这树……往边上挪挪吧,我亲自来移,能活。”

就这几句话,轻飘飘的,却像有一股子气力,一下子顶破了那层绷得太久、似乎坚不可摧的隔膜。那是一种内在的突破。不是蛮力,不是争吵,是心里头自己把那个结解开了。障碍物还在那里,但“障碍”的感觉,瞬间消融了。

后来事情就顺了。树被小心移栽到李家新划的院角,施工队重新开了进来。当最后一车沥青摊铺平整,压路机完成最后一个来回,全村老少几乎都出来了。没人说话,都看着那乌黑发亮、平展展的路面,从村口一直伸到远处,和外面那条宽阔的省道连在了一起。那一刻,你能感觉到一种共同的、轻轻的吐气声。

老张把烟头摁灭,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灰。他转身回院,推出那辆崭新的叁轮摩托车。发动机“突突”响起来,他骑上去,车轮第一次如此轻盈平稳地压上自家门前这段崭新的路。他要赶在天黑前,去镇上接放周末的孙女。风迎面吹来,再也没有尘土的味道。

原来,最大的障碍往往不是石头,不是树,是心里头那点过不去的弯绕。当有人,或者有时候是一个群体,在某个时刻,攒足那股心气儿,做一个看似微小的决定,完成一次关键性的跨越,那层看似厚重的屏障,其实薄得像层窗户纸,一捅,也就破了。路通了,心也就亮了。生活的轮子,这才算真正地,滚上了正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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