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飞飞飞肠辞尘
久久飞飞飞肠辞尘
你有多久没好好看过一个网站的地址了？我指的是，盯着浏览器顶栏那一串字符，从头到尾，在心里默念一遍。现在啊，手指在触摸屏上一划，应用一开，信息就像自来水一样哗啦啦流出来，谁还关心那扇“门”具体长什么样呢？
可偏偏就是“久久飞飞飞肠辞尘”这么个地址，前几天偶然撞进我眼里。不是“.com”，是“wwwcom”，三个w后面直接跟着com，中间那个小圆点，它不见了。就像老朋友脸上少了颗熟悉的痣，乍一看还是他，细一品，味道全变了。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手指悬在鼠标上，愣是没点下去。这感觉，有点像在旧货市场看到一本没了封皮的书，你知道里面可能有故事，但又怕翻出一堆散乱的、读不懂的页码。
这让我想起更早的时候。那会儿拨号上网，猫会发出“滋啦啦——”一阵怪叫，像在艰难地接通另一个世界。我们管上网叫“浏览”，真的是一个站点一个站点地“逛”过去。主页计数器显示着你是第几位访客，背景音乐是尘颈诲颈格式的，简单却热闹。每个网站都像主人精心打理的客厅，带着鲜明的个人趣味，甚至有点笨拙的真诚。那时候的“久久”，可能是某个游戏攻略站，站长用课余时间一点点更新；也可能是个文学小站，收藏着青春期的诗和远方。加载很慢，但等待的过程，反而有种莫名的期待。
如今呢？如今一切都太快了。信息是海啸，扑面而来，不由分说。我们追求“秒开”，追求“沉浸”，追求无穷无尽的“下一个”。那个需要你耐心等待、甚至需要你记住一长串地址才能抵达的角落，似乎早就被遗忘在数字浪潮的深处了。一切都被打磨得光滑、便捷，也…同质化了。你刷到的，和我刷到的，越来越像。算法知道我们喜欢什么，就拼命喂给我们什么，我们被困在一个个舒服的“信息茧房”里，久了，连窗外还有别的风景都快忘了。
所以，这个“久久飞飞飞肠辞尘”像个淘气的时光裂痕。它不标准，不符合规范，像个早期网络世界的“活化石”。它可能是个手误，注册时少打了个点；也可能，仅仅是某个怀旧的人，故意留下的一个记号。我猜想，点进去，里面或许是一片荒芜，域名停放着无聊的广告；又或许，真就藏着一个固执地停留在十几年前样式的页面，色调刺眼，排版拥挤，却满满当当地放着主人舍不得删的宝贝。
我没敢点开。有时候，保留一份想象，比直面现实更有意思。它就在那里，一个错误又正确的存在，提醒着我，也提醒着你：在现在这个追求极致效率与流畅的网络环境里，是不是也弄丢了一点什么？比如，一次没有明确目的的闲逛，一点面对未知链接的好奇与忐忑，还有那份愿意为了一点点喜欢的内容，付出漫长等待的耐心。
那个小小的、缺失的圆点，像丢进湖面的一粒石子。它激起的涟漪，让我对着屏幕发了好一会儿呆。我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连接速度，海量的信息。但在奔涌向前的数字浪潮中，那些笨拙的、缓慢的、个人化的“久久”之声，是不是也被我们匆匆的脚步，给落在后面了呢？
也许，下次再遇到一个看起来有点“怪”的网址，我可以多给它几秒钟。不是期待什么惊天秘密，只是想，在一切都被精准计算和分发的时代，给自己留一点邂逅“意外”的可能。毕竟，网络环境不该只是一条条高速路，它原本，也是一座可以让人迷失、也能让人发现惊喜的森林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