巩义男人常去的小巷,邻近街巷男士常聚处
傍晚时分,老李趿拉着布鞋慢悠悠转进南街第叁条巷子,巷口修车摊的老李头正拿着扳手敲打轮胎,铛铛声响穿过晾衣绳上滴水的衬衫。巷子深处飘来芝麻酱混着羊肉串的焦香,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——在这巷子里走了二十年,闭着眼都能摸到老马家面馆的木门槛。
掀开泛黄的塑料门帘,七八张方桌挤得满满当当。开出租的小王正嗦着烩面,脖颈上还挂着毛巾;刚下工的泥瓦匠老张攥着蒜头往嘴里送,对面穿白衬衫的银行职员熟练地用筷子捞起筋道的面条。在这里,西装与工装肩并肩坐在掉漆的长凳上,谁也顾不上谁的身份。
这条巷子的烟火气
老马在灶台前颠着炒锅,火苗窜起半尺高。"还是老规矩?"他头也不回地朝老李喊。这里从来不用扫码点单,老主顾的口味都装在他脑子里。墙角的电视正放着豫剧,铙钹声混着碗筷碰撞声,竟意外地和谐。电工小赵捧着面碗凑到修鞋摊老周旁边:"您给瞧瞧,我这手机总充不进电..."两人就着路灯研究起充电接口,旁边经过的送水工也停下脚步支招。
巷子西头新开的便利店曾经摆满进口零食,如今货架上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二锅头和花生米。老板娘边嗑瓜子边说:"得跟着大伙儿的喜好来嘛。"她柜台底下总备着叁副扑克牌,供晚上聚在槐树下纳凉的男人们取用。这些看似平常的物件,却像细密的针脚,把男人们的日子缝在了一起。
春雨淅沥的夜晚,面馆里挤满了躲雨的人。暖气在玻璃上凝成水珠,外卖员小刘推门进来,保安老陈往旁边挪出位置:"快喝口热汤暖暖。"氤氲水汽里,谁也不急着离开。这样的夜晚,男人们会多要两瓶啤酒,就着五香毛豆聊到雨停。偶尔有醉汉踉跄走过,总有人上前扶一把,顺路送他回家。
老李常说,在写字楼里琢磨半天的生意,不如在巷口修车摊前蹲着聊十分钟。上周他儿子找工作的事,就是在这巷子里听卖水果的老胡提了一嘴,第二天就联系上了招工的单位。这种不刻意的人情往来,让男人们总惦记着往巷子里钻。
暮色渐浓时,巷子里的声音愈发嘈杂。象棋落在木板上的脆响,烧烤架上滋滋作响的肉串,男人们争论球赛的喧哗,交织成独特的夜曲。这些看似琐碎的日常,编织成巩义男人生活中最踏实的存在。或许明天他们又要各奔东西,但总会回到这条熟悉的巷子,在烟火气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