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和女生一起坤坤碰坤
男生和女生一起坤坤碰坤
这事儿得从小区旁边那个新开的球场说起。老旧的篮球场翻新了，地面刷得锃亮，篮网也换成了新的。一到傍晚，场子里就聚满了人，拍球声、喊叫声、球鞋摩擦地面的吱吱声，混成一片热闹的交响乐。
可你仔细瞧，场上除了那些挥汗如雨的男生，边线外、篮架下，也站着好些个女生。有的抱着水，有的拿着手机拍，但更多的时候，她们眼里也闪着跃跃欲试的光。这光，我熟。以前总觉得，打球是男生的专属领地，女生嘛，看看就好。可这念头，现在得改改了。
就说上周六下午，太阳没那么毒了，场子空了一半。几个常来的男生在练投篮，旁边站着两个女生，看了好一会儿，其中一个短发姑娘突然开口：“能加一个吗？我们也能‘坤坤碰坤’几下。”这话一出，几个男生愣了一下，然后都乐了。“坤坤碰坤”，不知从哪儿流行起来的说法，在这儿，就是运球、对抗、身体接触那一下的意思，带点调侃，更带着一股子不管不顾的劲儿。
“行啊！”一个高个子男生把球传了过去。短发姑娘接过球，在地上拍了拍，动作有点生疏，但架势挺足。她运球往里突，防守的男生刚开始还有点收着，怕撞着。姑娘不干了：“别让啊，认真防！”这一喊，气氛变了。下一个回合，她再突破，防守的男生贴了上去，肩膀和肩膀实实在在地“碰”了一下。姑娘一个趔趄，球没丢，反而借势转身，把球投了出去。球在篮筐上转了两圈，进了。
“好球！”场边的人都叫了起来。这一碰，好像把什么看不见的隔膜给碰碎了。场上的节奏和感觉，悄悄变了。不再是“男生打，女生看”，而是真正混在一起跑动、传球、卡位。你会发现，那种流畅的团队配合，真不是哪一方的专利。女生心思细，传球有时更刁钻；男生力量足，篮板保护更到位。互补起来，这球打得反而更有看头，更像一个整体。
这让我想起，很多事不都这样吗？我们习惯了划分，这个是男生擅长的，那个是女生该做的。就像球场，好像天生就该是某种气质的领地。可一旦有人勇敢地跨出那一步，喊出“加一个”，规则就在无形中松动了。那种纯粹的、为了同一个目标的团队配合，才会浮现出来。它不在乎你是谁，只在乎球能不能传到空位，防守有没有跟上。
太阳渐渐西沉，球场亮起了灯。场上的人换了好几拨，但男生女生混搭着打的场面，多了起来。笑声、喊声、球进刷网的声音，混在一起。那个“坤坤碰坤”的瞬间，不再是某种性别化的符号，它变成了一次漂亮的卡位，一次默契的挡拆，一次成功的协防。是身体语言的交流，是竞技精神的共鸣。
离场的时候，浑身汗湿，但心里畅快。我看到那个短发姑娘和几个刚开始一起打球的男生，正商量着下周什么时候再来。灯光把他们影子拉得很长，交错在一起。也许，最好的运动精神就是这样，它不设门槛，只提供一片场地，和一颗愿意尝试、愿意碰撞的心。下一次在球场边犹豫的时候，或许你也可以走进去，问一句：“加一个？咱们也来坤坤碰坤。”你会发现，乐趣，往往就藏在那一下碰撞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