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岁打扑克又疼又叫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22:47:51 来源:原创内容

12岁打扑克又疼又叫

那年夏天,老槐树叶子密得像一顶绿伞,蝉在头顶嘶叫。堂屋里的八仙桌上,一副扑克牌散乱地摊着。我那年十二岁,正攥着几张牌,手心全是汗。

其实那会儿哪懂什么牌技啊。就知道“争上游”,谁先出完牌谁赢。可偏偏那天,和我对阵的是我大伯。他可是村里出了名的“牌精”,眯着眼睛,手指轻轻敲着桌子,不急不慢的。我手里攥着一把散牌,最大的就是个“碍”,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,乱蹦。

轮到我出牌了。我抽出一张小“3”,小心翼翼地放桌上。大伯笑了笑,随手压了张“5”。就这么一来一回,牌越来越少,我越来越慌。眼看手里就剩最后叁张牌了——一张7,一张9,一张闯,互不相连,简直像叁个闹别扭的孩子。大伯手里,瞧着也没剩几张了。

这时候,我犯了一个至今想起都脸红的错误。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,我把那张“闯”抽出来,心里想着它能管上大伯的“10”吧?结果,我刚把牌拍在桌上,大伯“嘿”一声,亮出了两张牌——一对“蚕”!

“小子,你这‘钩儿’(我们那儿管闯叫‘钩儿’)可不够看啊。”大伯乐了。我脑子里“嗡”一下,完了,输定了。按照我们家的规矩,最后输的人,得脑门儿上挨赢家叁个“蹦儿”。就是屈起中指,用指关节在脑门上弹叁下。

那滋味,谁试谁知道。尤其是大伯手劲儿不小。第一下弹下来,我就“嗷”一嗓子,疼得眼泪花直冒,不是哭,是生理反应。第二下,我整个人从长条板凳上弹起来,捂着脑门直叫唤:“疼疼疼!不玩了!” 周围看热闹的堂哥堂姐,笑得前仰后合。第三下,我躲闪着,还是没逃过,结结实实挨了一下,脑门立刻红了一小片。

那叫声,估计半条街都听见了。现在想想,那叫声里,一半是疼,一半是输牌的懊恼和不甘心,火辣辣地混在一起。这就是我童年记忆里,对于扑克牌最深刻的味道。它不是什么高雅的智力活动,就是一种热热闹闹、带着点儿“疼痛教育”的游戏。

自打那以后,我摸牌就多了个心眼,开始偷偷观察大伯怎么出牌。我发现,他很少急着把大牌打出去,总是留着后手。手里牌再差,脸上也看不出什么。这大概就是最早领教的“牌局策略”吧。当然,更重要的领悟是:没看清局势,千万别轻易把手里那张自以为的“大牌”亮出来,不然,等着你的可能就是脑门上火辣辣的教训。

后来,牌技有没有长进说不准,但至少没那么容易上当,挨的“蹦儿”也渐渐少了。那个夏天,蝉鸣、汗味、扑克牌甩在桌上的“啪啪”声,还有脑门上的红肿和我的怪叫声,全都混在一起,成了我十二岁记忆里一块鲜明的补丁。

如今,打扑克的机会少了,脑门更是很多年没挨过弹了。可有时候,在生活中、工作上,遇到那种需要判断、需要沉住气、需要看看对方手里还有什么牌的时刻,我总会莫名想起那个午后。想起那份急于求成带来的疼,和那声不甘心的大叫。它提醒我,有些成长啊,可能就得带着点疼,才能记得牢。那份咋咋呼呼的疼,反倒比许多轻柔的道理,刻得更深。

推荐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