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人人操人人
2019人人操人人
那年的事儿，现在想起来还挺有意思的。不是说具体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，而是那种氛围，那种感觉，好像每个人都在忙活着点什么，又好像每个人都被什么推着走。你走在大街上，地铁里，饭桌上，听到的、看到的，都绕不开那几个词儿。
“创业”算一个。那会儿，好像不折腾点项目，不聊几句融资、风口，就赶不上趟了。朋友聚会，叁句话不到，准有人开始说自己的“蓝图”。咖啡馆里，邻座聊的都是用户增长和商业模式。那股热乎劲儿，是真真切切的。人人都觉得自己能操盘一个项目，人人都想着改变点什么，或者至少，别被时代给落下了。
另一个躲不开的，是“焦虑”。这词儿像空气一样，无处不在。知识焦虑，生怕错过什么新观点；阶层焦虑，看着别人好像都在往上走；甚至还有健康焦虑、育儿焦虑。手机屏幕一亮，各种信息涌进来，告诉你又有什么新趋势，又有什么你必须知道的。那种感觉，就像背后有个小鞭子，轻轻地，却不停地催着你。
于是，一种很特别的景象就出现了。一边是热火朝天的“操盘”，雄心勃勃地想要掌控些什么，规划些什么；另一边，是心底隐隐的“被操盘”感，被流量算法推着走，被各种标准衡量着，被无形的潮流裹挟着。这大概就是“人人操人人”的一种写照吧。你既是自己生活的舵手，在某些层面上，又成了别人棋盘里，或者说，时代洪流里的一颗棋子。
我记得有个周末下午，去见一个老朋友。他之前在大公司干得不错，那会儿辞职了，跟人合伙弄了个小程序，做本地生活服务。聊起来两眼放光，说模式怎么轻，用户怎么抓。可转头接到一个电话，语气立马就沉了，原来是家里老人身体不太好，孩子升学又有一堆事儿。挂了电话，他搓了把脸，苦笑着说：“你看，这天天想着操盘市场，转头就被生活给操盘了。”
这话听着糙，但理不糙。那一年，很多人的状态就是这么拧巴。在宏大的叙事里寻找个人的机会，在集体的亢奋中咀嚼个体的迷茫。社交网络上的照片光鲜亮丽，深夜加班后的疲惫只有自己知道。我们分享着“干货”，收藏着“方法论”，仿佛拥有了这些工具，就能真正掌控一切。但很多时候，我们连自己下一分钟的注意力会被哪个础笔笔抓走，都控制不了。
回过头看，2019年像是一个情绪和能量的高点。那种全民性的、混杂着希望与躁动的参与感，非常鲜明。每个人都在行动，无论是为了理想，还是仅仅为了不掉队。这种“操盘”的姿态，本身充满生命力，它代表着不甘和进取。只是，当我们一头扎进去的时候，偶尔也需要停下来想想，自己究竟在追逐什么，又被什么所牵引。
那一年过去之后，世界发生了很多变化。许多当初热火朝天的项目沉寂了，许多当初焦虑的事情显得不那么重要了。但那种在特定时代背景下，人人试图掌控，又人人感到身不由己的复杂滋味，却成了201年一抹独特的记忆底色。它提醒我们，生活这场大戏，我们既是演员，有时也难免是观众，关键或许在于，在“操盘”与“被操盘”之间，找到那个让自己踏实的平衡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