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丰大学城包夜,大丰大学区夜生活
晚上十点半,大丰大学城才真正活络起来。刚下晚课的学生叁叁两两走在梧桐树下,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。奶茶店还亮着暖黄的灯,烧烤摊的烟火气顺着风飘过来,混着青春特有的躁动。这里和白天的画风完全不一样——要说白天是规规矩矩的课堂笔记,那夜晚就是随手涂鸦的草稿本,随性,自在,带着点年轻人的放肆。
阿明把吉他靠在墙角,接过室友递来的啤酒。他们常来的这家清吧就在学生公寓后街,老板曾经也是学长,毕业后干脆在这儿扎根了。“毕业五年了,还是最喜欢听你们讲学校的事儿,”老板擦着杯子笑道,“你们现在夜生活都怎么过?总不会还像我们当年那样,只会蹲在宿舍打游戏吧?”
夜色里的千百种活法
还真不是。就在这方圆两公里的大学区里,夜晚的打开方式多得让人眼花缭乱。图书馆的灯为考研党亮到深夜,那是一片安静的战场;操场跑道上夜跑的人戴着耳机,像夜航的船;电竞馆里键盘噼里啪啦响,偶尔爆发出欢呼;更多学生选择在校外的小店消磨时光——或者用他们的话说,“包夜”。
“我们管这个叫‘沉浸式夜生活’,”大叁的小琳搅拌着奶茶里的珍珠,“不是走马观花,是实实在在地住进夜晚里。”她和社团伙伴每周叁晚上都会租用学生活动中心的排练室,有时练舞到凌晨。“白天课多地方少,只有晚上能借到场地。说实话,夜深了反而更能专注,灵感来得特别快。”
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那些亮着的窗户背后,确实藏着许多这样的故事。实验楼里通宵赶课题的研究生,便利店值夜班的兼职学生,甚至还有在路灯下拍短视频的创作团队。大丰大学城的夜晚,早就不只是吃喝玩乐那么简单了。
街角那家开了八年的烧烤店老板最有发言权。“我这儿啊,像个深夜剧场,”他翻动着手中的肉串,“见过失恋哭鼻子的,庆祝得奖干杯的,小组讨论吵翻天的,还有安安静静写论文的。最神奇的是去年,有个学生在我这儿边吃串边改简历,后来进了大公司,去年回来还专门找我拍照呢。”
这种丰富性,或许正是大学夜生活最迷人的地方。它不像商业区那样精致昂贵,也不像居民区那样早早入睡,而是自成一派,带着书卷气和烟火气的奇妙混合。
不过话说回来,这种“包夜”文化也不是人人都认同。学生宿舍楼下的公告栏里,还贴着“合理安排作息”的倡议书。保安大叔每晚巡逻时会对着还在外面的学生喊:“早点回去休息啦!”但那语气里,多少带着点过来人的理解——毕竟,谁没年轻过呢?
也许很多年后,这些年轻人会坐在写字楼里加班到深夜,会为了第二天的会议早早入睡。但至少现在,在大丰大学城的夜色里,他们还在享受着这种自由——可以选择如何度过自己的夜晚,可以选择成为什么样的自己。夜晚在这里不是一天的结束,而是另一种可能的开始。
阿明的吉他声又响起来了,是首老歌。清吧里有人跟着轻轻哼唱,声音飘出窗外,融进大丰大学城的夜色里。今晚,还有很多这样的故事正在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