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久久九
久久久久九
你有没有盯着一个字看久了，忽然觉得不认识它了？我最近就常对着这个“久”字发呆。一个简单的撇捺，却好像藏着说不尽的意思。它太常见了，常见到我们几乎忘了去琢磨它。
“久”这个字，最初的模样，像是一个人背上有根拐杖。古人造字，大概是想说，要走得远，走得长，总得有点支撑，有点耐性。这支撑或许是一根实实在在的木头，又或许是心里头那点不灭的念想。
我们常说“天长地久”。天有多长？地有多久？谁也不知道。可偏偏是这种看不见、摸不着的东西，成了人们最深的期盼。小时候觉得一堂课四十分钟，久得像个世纪；等长大了，回头一看，十年八年也就是一晃眼的工夫。时间这东西，真是怪。你觉得它快，它偏慢吞吞地磨你；你觉得它慢，它又“嗖”地一下溜得无影无踪。
“久”未必总是轰轰烈烈。更多的时候，它藏在那些不起眼的角落。是老屋门楣上被风雨侵蚀的痕迹，一层又一层；是巷口早餐摊那对夫妻，二十年如一日升起的炊烟；是书架上那本翻了又翻、边角都卷起来的旧书。这些事物没有声音，却用一种近乎固执的“持续性”，在时间里刻下了自己的印记。它们不争不抢，就在那儿，慢慢地，成了生活背景里的一部分，成了你心安的理由。
有时候我会想，我们现在是不是太害怕“久”了？信息来得快，去得也快；东西喜欢新的，关系也追求新鲜刺激。什么东西一旦需要“久久”地投入，好像就变成了一种负担。可那些真正能留下来的，无论是手艺、感情，还是一种味道，哪一样离得开“时间的酿造”呢？就像一坛好酒，急火快蒸出来的，那叫酒精；非得在暗处静静地、久久地待着，才能生出醇厚的香来。
当然，久，也不全是美好。它意味着磨损，意味着等待，意味着无数个重复又平淡的日夜。它能考验真心，也能消磨热情。但或许，正是经历了这种“久”的磨洗，留下来的那份心意，才格外结实，像河床里的鹅卵石，被水流冲掉了所有棱角，却温润坚实。
回到这个题目，“久久久久九”。九个“久”字迭在一起，乍看有点怪，甚至有点“傻”。但这不正是生活的某种真相吗？哪有什么一蹴而就的永恒，不过是一个又一个平凡的“久”，耐心地串联起来。第一个“久”是新鲜，第二个是习惯，第叁个是磨合……到了第九个，或许就成了呼吸一样自然的存在。这种“持续性”本身，就是一种力量。
所以，别小看了那些日复一日的坚持。你每天读的那几页书，你用心经营的一段关系，你默默练习的一个技能，都在时间的河里悄悄沉淀。它们不声张，却在为你的人生增加厚度。这大概就是“久”给我们的，最朴素的智慧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