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你躁任我躁齿齿翱翱
任你躁任我躁齿齿翱翱
哎,你说现在这日子,是不是人人都揣着一股无名火?地铁里刷着手机,眉头能拧成麻花;工作上屁大点事,心里能翻江倒海。外边世界吵得跟一锅沸粥似的,广告喊着“买它!”,短视频嚷着“快看!”,朋友圈晒着“美吧?”。这股子燥气,像夏天的热浪,无孔不入。
于是有人说了,任你外边怎么躁,我自岿然不动。这话听着挺酷,做起来可太难。你试试关掉所有通知,找个角落发呆五分钟?怕是手指头自己就去摸手机了。我们好像习惯了被那种喧嚣裹着走,甚至有点依赖这种“背景噪音”,真静下来,反而心慌。
但有意思的是,越是被这么推着、赶着,心里头那个“我”反而越容易冒出来。就像吵极了会突然耳鸣,静下来一瞬间——那个瞬间你会想:我这么忙着追,到底在追个啥?我这么急着躁,又是为个啥?这时候,另一种“躁”就悄悄抬头了。它不是外头强塞给你的,是从自己心里长出来的,一种按捺不住的、想找点真实滋味的冲动。
比如那位突然辞职跑去学木工的朋友,他说听着刨子唰唰的声音,心就落到了肚里。比如那个每晚非要把手机关进抽屉,专心画一小时丑画的同事,她说颜料涂上去那一刻,才觉着自己是在活着。这种“我躁”,更像是一种内在的探索和确认。外头的“任你躁”是瀑布,是洪流,不由分说;里头的“任我躁”是暗河,是潜流,你得自己去找它的河道。
这俩“躁”碰在一块,就构成了咱们当下奇特的生存状态。一边是被动接收,是齿齿;另一边是主动探寻,是翱翱。齿齿是外界抛给你的一切,密密麻麻的信息,无穷尽的比较,停不下来的消费暗示。翱翱呢,是你自己生发的那点东西,可能是一个突然的疑问,一次小小的叛逆,一份不起眼的热爱。
活得舒服点,或许不在于彻底消灭哪一个。完全屏蔽齿齿,那成了隐士,不现实;完全放任翱翱,也可能只是任性。关键恐怕在于,得在齿齿的轰炸里,给翱翱腾个地儿。就像屋里太吵,你不是非得拆房子,你可以给自己戴个降噪耳机,或者,干脆在心里哼首歌。
下次再觉得被外头的躁动搞得心烦意乱时,或许可以停一秒,别急着对抗,也别急着顺从。问问自己:我心里头,现在想“躁”点啥?是想读一本一直没空开的书,是想好好做顿饭,还是单纯想对着窗户发会儿呆?这点由内而外的动力,才是能把我们从被动拉扯中稍稍定住的锚。
时代的声音震耳欲聋,但属于自己的旋律,总得自己试着哼出来。哪怕一开始调子不准,声音也小,但那才是你独一无二的节拍。外头任它锣鼓喧天,里头,我得给自己留一盏灯,照照我到底想去哪儿。这日子,不就是在这两种“躁”的拉扯与平衡里,慢慢过出点自己的味道来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