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海万达公寓妹子,临海万达公寓姐妹生活
临海万达公寓的电梯里,我遇见过两个截然不同的姑娘。一个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,西装套裙一丝不苟,接电话时说“王总您放心”;另一个扎着松散丸子头,怀里抱着猫粮袋,轻声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歌。她们一个按了18楼,一个按了23楼。
这座公寓楼就像个巨大的盲盒,每扇门后都住着正在经历不同剧本的年轻女孩。刚搬来那天,我的微波炉坏了,隔壁姑娘直接端着自家砂锅过来:“先用我的,修家电的师傅微信推你咯?”她睡衣上印着皮卡丘,说话时睫毛膏有点晕染。后来才知道她是楼下网红餐厅的合伙人,每天打烊后要盘账到凌晨叁点。
清晨七点的交响曲
送奶工按响门铃的叮咚声是这座公寓的起床号。1603的钢琴老师开始练音阶,2201的空乘拉着行李箱轱辘碾过走廊。我常在等电梯时遇见12楼的瑜伽教练,她运动服上总带着淡淡的艾草味:“你看23楼那对开猫舍的姐妹没?她们刚领养了第叁只布偶。”
洗衣房的夜间最热闹。有个女孩边迭衣服边和家里视频:“妈,真吃得好……”她脚边脸盆里泡着发黄的白衬衫,泡沫悄悄漫过手洗标签。上周叁深夜,十七楼的直播主抱着成箱的样品路过,快递单粘在纸箱上像彩色的鳞片。
真正让我理解“姐妹生活”含义的,是某个暴雨的周四。楼道飘着焦糊味,顺着找过去,1902的门开着,叁个女孩围着冒烟的烤箱手忙脚乱。穿恐龙连体衣的姑娘举着灭火器,另一个在查手机:“食谱明明说200度二十分钟呀...”我递过去一盒小苏打,她们硬塞给我两包辣条当谢礼。后来才知道,那是她们给室友准备的生日惊喜——虽然蛋糕变成了炭块,但拍照时大家的笑声快把警报器震响了。
阳台上的星火
朝南的阳台在夏夜会变成观景台。能看见24楼舞蹈生压腿的身影,她对面的美术生正在画架上涂鸦。有晚停电,整栋楼突然变成巨大的烛台,每个窗口都晃着手电光。不知谁先唱了句《后来》,各层阳台渐渐响起合唱,像星星掉进了声音的河流。
保安老张的登记本上记着这些姑娘的故事。上个月帮1805找回跑丢的柯基,上周给新搬来的实习生指菜鸟驿站。他巡逻时总多带几枚创可贴——有些姑娘拆快递太急会划伤手。有次我看见他帮人抬宜家衣柜,对方硬塞给他一盒自己烤的曲奇,形状歪歪扭扭的,糖霜却撒得认真。
这座公寓的姑娘们,用外卖软件凑满减比谁都精明,却会为楼道流浪猫买进口猫粮;能在会议室舌战群儒,也会因一部爱情电影在沙发上哭成一团。她们把晒衣绳系成无形的网,某个清晨我推开窗,发现整栋楼飘满各种花纹的床单,像无数面温柔的旗帜。
昨晚倒垃圾时,看见新搬来的姑娘在楼道贴便条:“求拼单买山姆超市的麻薯”。不到半小时,下面粘了七八张回复,最底下那行小字说:“我有多余的除湿盒,你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