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廷烨折腾明兰从后面来
顾廷烨折腾明兰从后面来
话说这顾廷烨，自从娶了盛明兰过门，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，含在嘴里怕化了。可这汴京城里谁不知道，顾二郎是个有脾气的，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。明兰呢，外表看着温顺得像只猫，骨子里却自有主张。这两人过日子，那真是针尖对麦芒，热闹得很。最近这顾廷烨，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，忽然就折腾起明兰来，而且专爱“从后面来”。
您可别想岔了。这“从后面来”，说的可不是什么闺房情趣。顾廷烨这人，心思深，路子野。他折腾明兰，从来不是正面锣对面鼓地吵嚷。比如前几日，明兰正打理着府中的田庄账目，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，想着今年庄子的收成能给侯府添些进项。顾廷烨倒好，不声不响地，派人去把庄头给换了，换了个他军中的老部下。等明兰发现时，生米都煮成熟饭了。明兰心里那个气啊，这岂不是说她管家不力？可顾廷烨呢，晚上回府，没事人似的，只轻飘飘一句：“那人可靠，能帮你镇住场子。”这叫帮忙吗？这分明是拆台，是从她背后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下。
又有一回，明兰的闺中手帕交来府里做客，说起一桩麻烦事，家里兄弟不成器，惹上了官司。明兰是个重情义的，私下里正琢磨着怎么托人问问情况，好歹尽份心力。这事儿不知怎的传到了顾廷烨耳朵里。嘿，这位爷动作真快，明兰这边还没理出头绪，他那边已经派人把事儿给平了，连那不成器的兄弟都“送”出了汴京，安排得明明白白。朋友自然是千恩万谢，可明兰心里却像堵了团棉花。她找顾廷烨理论：“二郎，这事你怎不先与我商量？”顾廷烨剑眉一挑，理直气壮：“你那点门路，弯弯绕绕，何时能办成？我这是快刀斩乱麻。”得，又是这样。他总像一阵风，从她身后刮过来，把她眼前那点盘算、那点努力，吹得七零八落。
这种“从后面来”的折腾，次数一多，明兰也品出味儿来了。顾廷烨这厮，看似莽撞霸道，处处给她“添乱”，可细想想，那新换的庄头，确实把庄子管得井井有条，再没出过纰漏；那朋友家的糟心事，若真按她的法子慢慢周旋，不知要拖到何时，期间不知又要生多少变故。他好像总是用他最直接、甚至有些笨拙的方式，在她看不见的身后，为她扫清障碍，铺平道路。但这方式，实在让人憋闷。
这天夜里，明兰坐在梳妆台前卸钗环，顾廷烨靠在榻上看兵书，屋里静悄悄的。明兰从铜镜里瞥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，忽然就开了口：“二郎，你往后，能不能别总‘从后面’吓我？”顾廷烨翻书的手一顿，抬眼从镜子里对上她的目光。明兰转过身，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认真：“我知道你好意。可我不是你营里的兵，也不是那需要你开道破敌的战场。我是你娘子，是这侯府的大娘子。有些事，你让我自己先走走，成不成？就算我走得慢些，碰了壁，那也是个明白。你总这么突然从后面插一手，我……我心里不踏实。”
顾廷烨放下书，沉默了半晌。他想起战场上，最忌讳的就是后背受敌，那会让人心慌。他本意是想护着她，替她把身后的风雨都挡了，却忘了，夫妻并肩，最要紧的是彼此看得见对方。他总想当她的盾，挡在她身后，却忘了她更需要的是能与他并肩执剑，看清前路。
自那以后，顾廷烨这“从后面来”的毛病，倒是改了不少。有些事，他会先敲打边鼓，给明兰递个话头；有些安排，也会在行事前，多问一句“你觉得如何”。虽然他那脾气，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先斩后奏，但至少，明兰能渐渐看清他行动的轨迹了，不再是眼前一黑，身后惊雷。这夫妻间的相处，如同双人舞步，你进我退，你退我进，总得有个默契。若总有一人喜欢从背后突然带步，那这舞，跳得再熟练，也少了份心意相通的滋味。顾廷烨这番折腾，折腾到最后，折腾明白了一个理儿：这世上最好的保护，或许不是将她全然护在身后，而是走到她身侧，让她能看清前路，也看清身边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