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州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小巷深处150元的温情
转角遇见150元的温柔
南方的梅雨细密如织,把抚州的老巷泡得透出水光。我举着伞踟蹰在青石板路上,心里正盘算着下个月的房租,忽然被一阵油香拦住了脚步。那是个支在巷子拐角的小摊,雨棚下冒着暖融融的白气。
"尝尝吗?五块一个。"系着围裙的阿姨从铁板前抬头,她眼角皱纹像被岁月细细揉过的花瓣。我正要开口,旁边传来带着笑的声音:"给他多加点肉臊子,记账上。"转头是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,正把伞往摊子边缘挪了挪,自己半个肩膀淋在雨里。
后来我才知道,男人叫阿启,在巷尾开旧书店。而那个油滋滋的饼子,成了我走进他们故事的开始。
有天傍晚我去还欠着的五块钱,正撞见阿姨收摊。她利索地擦着铁板:"每天卖叁十个饼,刚好。"阿启来接她,自然地把推车往自己这边倾斜:"攒够首付得二十年呢。"两人就笑起来,仿佛在说今晚的番茄鸡蛋面。我愣在原地算了算,叁十乘五,正好一百五。
原来这抚州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不是标价,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日课。阿姨叫慧珍,年轻时家里反对她跟穷书生好,两人真就在这巷子租了个八平米的阁楼。有年冬夜阿启发高烧,慧珍守在他床边说:"要是你好了,我每天给你烙饼吃。"
结果病好了,小摊也支起来了。最初每天目标就是挣够一百五,十五块交摊位费,一百存起来,剩下的买米面油盐。后来条件好了,阿启却养成了习惯——每天从书店溜达过来,买走当天的第叁十个饼。
如今他们早搬出了漏雨的阁楼,可慧珍还是雷打不动出摊,阿启还是来买最后的饼。有回我听见熟客打趣:"挣这点辛苦钱图啥?"慧珍翻着饼子笑:"有人吃了二十年没腻呀。"
这让我想起阿启书店里那本磨毛了边的《平如美棠》。他在扉页写:"我们不怕吃苦,但要把苦吃出甜味来。"
某个雨夜我去避雨,看见阿启正给慧珍揉肩膀。装钱的铁盒敞着,里面整整齐齐的纸币硬币,慧珍忽然说:"明天想多加个鸡蛋。"阿启点头:"那我得早点来买第叁十个。"
我忽然明白了,这小巷深处150元的温情,从来不是数字游戏。是二十年来,有人永远愿意为你淋湿半边肩膀,有人记得你所有随口说过的心愿。他们用最普通的日子,把清贫过成了史诗。
现在每次路过巷口,望着雨棚下的白气,都觉得那像谁把岁月蒸出了甜香。抚州小巷子里150的爱情依然每天上演,第叁十个饼总是留给特定的人,铁盒里的叮当声永远是幸福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