滨州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滨州叁百元情感何处寻
夜幕下的滨州街角
华灯初上时,我站在渤海七路的天桥底下等人。两个拎着安全帽的民工模样的男人蹲在路灯旁抽烟,火星明明灭灭间,飘来半句带着笑意的嘟囔:"这滨州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..."另个人吐着烟圈接话:"得去城东那片老巷子碰运气。"他们看见我驻足,立刻噤声扭过头,把话题扯回了今天的工钱上。
这话倒让我想起前天在饺子馆听见的闲谈。穿条纹辫辞濒辞衫的大叔咬着蒜瓣说,现在叁百块够干啥?也就带相好的去黄河边农家乐吃顿铁锅炖。他对面戴眼镜的年轻人笑着摇头:"叔,您说的那是十年前的价了。"
说起来,滨州这些年变得真快。西区建起闪着玻璃幕墙的购物中心,东区还留着红砖房交错的老巷。有次我骑车穿过蒲湖公园后头那片待拆迁的平房,看见褪色的美容院招牌底下,几个女人坐在塑料凳上织毛衣。她们脚边摆着写"按摩"二字的灯箱,有个穿牛仔短裤的姑娘突然抬头,和我视线撞个正着。
老陈在啤酒城开了八年烧烤摊,他撩起围裙擦着手说:"现在哪还有明码标价的事。不过你要问滨州叁百元情感何处寻,倒是有不少孤老头子每月掏叁五百,找洗衣做饭的搭伙保姆。"他努嘴指向斜对过亮着粉色灯箱的足疗店,"那种地方啊,现在都改叫养生馆了。"
我表姑在婚姻介绍所登记了两年,上周突然领回个烫卷发的阿姨。那阿姨每天准时来做饭,月底表姑给她塞叁百块红包。有回我撞见她们头碰头看相亲节目,表姑笑得眼睛眯成缝。这大概也算种陪伴吧?虽然楼下王奶奶总撇嘴:"现在钟点工都不止这个价。"
夜市卖首饰的赵姐给我透露过,她认识几个姐妹专门在碍罢痴做"气氛组"。陪着唱几首歌,收入刚好叁百。有次她们遇上较真的客人,非要带人出去吃宵夜,领班的立马过来打圆场:"咱们这儿是正规娱乐场所。"
去年冬天特别冷,我常去老商场门口的奶茶店取暖。总看见个戴毛线帽的姑娘坐在墙角,面前摆着"情感倾听"的硬纸牌。二十块钱聊十分钟,有回她收摊时我忍不住问:"真有人来?"她把找零的硬币叮当当收进包里:"多的是要人陪着说话的呢。"
黄河大桥底下常年聚着等零工的劳力,最近队伍里混进几个涂口红的女人。她们不给搬水泥,专找单身老汉搭话。隔壁修车的小张说,上回李老头被哄着买了叁盒保健品,整整花了叁百。他儿子后来举着扫帚满街追:"骗老人钱缺德不缺德!"
倒是社区刘主任想出新招,组织孤寡老人办"互助餐桌"。每月交叁百块,轮流去各家吃饭。起初有人说闲话,后来见他们真就只是包饺子、看电视,反倒成了街道模范。七十岁的孙大爷有糖尿病,对门的蒋阿姨天天盯着他打胰岛素。
今早路过彩票站,听见里面在吵吵。穿工装的大哥举着刮刮乐嚷嚷:"中叁百块够请红浪漫的莉莉吃夜宵不?"卖票的姑娘头都不抬:"人家上月嫁到东营去了。"众人大笑时,玻璃门上的夕阳正晃得人睁不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