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1.色.淫.干.片.天堂鸟
91.色.淫.干.片.天堂鸟
这标题，够扎眼的吧？一串词儿堆在那儿，像个塞满了乱七八糟东西的抽屉，猛地一拉开，哗啦一下全倒在你面前。天堂鸟，多美的名字啊，热带的花，鲜艳夺目，怎么就跟前面那几个黏糊糊、见不得光的字眼扯一块儿了呢？
我点开过那样的页面，手滑，或者纯粹是好奇心作祟。屏幕上瞬间炸开一片视觉噪音，那些标题，那些缩略图，争先恐后地往你眼睛里挤。那一瞬间的感觉，不是兴奋，更像是一脚踩进了某个黏稠的泥潭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廉价香料混合着灰尘的味道——虽然你闻不到，但就是能感觉到。那些所谓的“天堂鸟”，扇动的翅膀上，沾着的可不是花蜜。
这玩意儿就像路边摊上裹着厚厚糖浆的劣质水果，颜色艳得吓人，吃一口，齁得发慌，过后只剩下满嘴的酸涩和塑料味。它承诺给你极乐，给你的却是一片荒芜。看多了，你会觉得，那些最本能的、应该带着温度的东西，都被抽干了，变成了一串串冰冷的数据流，在服务器之间无声地呼啸。这哪里是天堂，分明是个把人最原始的冲动，放在流水线上压制成标准件的地方。
你可能会问，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，像飞蛾一样往里扑呢？忙了一天，累得跟什么似的，脑子不想转了，就想找点不用动脑的刺激。手指划几下，一个全新的、感官过载的世界就跳出来。它太方便了，方便到让你忘了门槛。门槛低了，门槛里面的东西，价值又能高到哪儿去？它喂给你的，是经过精确计算的感官刺激，直白，猛烈，但千篇一律。你看过十个，和看过一百个，其实没什么区别，剩下的只有更深的乏味，和一种悄悄爬上来的自我厌弃。
真正的亲密，哪怕是幻想中美好的部分，都不是这样的。它得有温度，有犹疑，有期待，有笨拙，有除了赤裸欲望之外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而屏幕上那些标准化的扭动和呻吟，把这些都剔除了，只剩下最干瘪的“动作”。看这些，就像试图用工业酒精解渴，越喝越渴，越渴越喝，最后烧坏了嗓子。
那只标题里的“天堂鸟”，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误会。它或许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，吸引注意。可结果呢？它把自己锁进了那个由点击量和关键词构成的牢笼里，羽毛被染得乌七八糟，再也飞不出那个小小的、闪烁的屏幕。我们得时不时把自己从那个泥潭里拔出来，回到有风吹、有鸟叫、有真人气味和温度的现实里来。那些真实生活里的、笨拙的、带着瑕疵的联结，哪怕就一点点，也比虚拟世界里泛滥的感官刺激，要鲜活和珍贵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