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尔古纳女人找鸭子是在上面还是下面,额尔古纳女人寻鸭上下方位
额尔古纳河在夕阳里泛着金粼粼的光,岸边的芦苇荡被风吹得哗哗响。娜布其踮脚往河心洲张望,手里的桦皮篮子晃了晃。"这群扁毛畜生,又躲哪儿去了?"她嘟囔着,草茎在齿间咬得微微发颤。额尔古纳女人找鸭子是在上面还是下面这事儿,说来真叫人琢磨——鸭子泅水时藏在菱角叶底下,歇脚时又爱蹲在柳梢头,你永远猜不透它们下一秒要往哪儿钻。
河对岸的马群正在饮水,鬃毛沾着水珠甩出弧线。娜布其想起小时候学骑马,阿爸总说"要顺着风的方向追"。可鸭子不比骏马,它们扑棱棱从苔原飞到河汊,又从水面扎进深潭,你刚看见它们在上头啄食水藻,转眼就在下游的漩涡里冒了头。这种飘忽不定的性子,倒像极了额尔古纳的四季——昨天还绿着的草场,今晨就落了薄霜。
芦苇荡里的两道影子
浅滩处的淤泥陷住娜布其的毡靴。她忽然蹲下身,指尖拂过湿泥上的爪印:叁趾前伸,蹼膜浅淡,分明是刚离水上岸的痕迹。可转头瞧见垂柳枝桠上挂着的灰绒毛,又让她犯起嘀咕。这情境让我想起去年深秋,邻家其其格奶奶撑着木筏在河湾打转,明明看见鸭群在苔草窝里扑腾,绕到白桦林后边再看,只剩几片羽毛在半空打旋儿。
帐篷前的篝火噼啪作响时,娜布其把这事儿当笑谈讲给丈夫听。男人正在鞣制鹿皮,头也不抬地笑:"你当它们是云彩的影子?"这话倒提醒了她。次日清晨河面起雾时,她终于瞧见七八只绿头鸭在雾霭里时隐时现,身子沉在氤氲水汽中,脖颈却高出雾层啄食红浆果。原来额尔古纳女人寻鸭上下方位这事儿,本就该把天地看作翻转的镜子。
牧区的苏木书记路过时说起科学观测,提到候鸟迁徙的飞行高度能到千米。娜布其却在心里摇头——她们祖辈传下来的法子,是看晨露里禽爪印的朝向,听雏鸭唤母声的远近。就像此刻,她透过薄雾望见河心沙洲有黑影攒动,可凝神细辨,那分明是去年冻折的白蒿草在风里摇晃。真正的鸭群正在她头顶掠过,羽翼划开云层的声响,轻得像长生天在叹息。
暮色渐浓时,娜布其不再四处张望。她蹲在河畔石滩上,慢慢解开系在腰间的皮绳。皮囊里的黍米粒簌簌落入浅水,漾开细密的涟漪。当最后一丝天光没入远山,芦苇丛深处传来了熟悉的"嘎嘎"声。额尔古纳女人找鸭子是在上面还是下面其实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们懂得在昼夜交替的缝隙里,等生灵自己显现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