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男楼梯辫濒补测无套驳补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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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城区那栋筒子楼的楼梯间，灯总是坏。声控的，跺脚才亮，亮个十几秒又灭了。阿杰和程浩就住这楼上楼下，一个叁楼，一个四楼。碰见的次数多了，点头就成了习惯，习惯里又生出点别的什么。
那天晚上，阿杰加班回来晚了，抱着个挺沉的快递箱子。楼梯爬到一半，灯灭了。他正想跺脚，上面拐角处“啪”一声，打火机亮了，映出程浩半张脸。程浩叼着烟，看了他一眼，很自然地走下来，说了句“我来吧”，就接过了箱子。两人挨得近，黑暗中，胳膊碰着胳膊，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过来。阿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，混着点汗水的咸，心突然就跳漏了一拍。
灯没再亮。他们谁也没去跺那个脚。箱子被放在楼梯转角狭窄的平台上，空间一下子变得更挤了。呼吸声在安静的楼道里被放大，能听见，有点重。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，反正当阿杰后背贴上冰凉粗糙的墙面时，程浩的吻已经压了下来。急切，带着点横冲直撞的劲儿，烟味渡了过来，阿杰没躲，反而迎了上去。
这感觉太疯了。楼梯间啊，随时可能有人上下。可越是这种公共又隐秘的角落，那股子禁忌带来的刺激就越烧人。手在对方身上摸索，布料摩擦出窸窣的响动，在寂静中清晰得吓人。程浩的手探进阿杰衣摆，掌心滚烫，阿杰吸了口凉气，不是拒绝，是那种过电般的战栗。
事情朝着失控的边缘滑去。意乱情迷的时候，程浩在阿杰耳边喘着粗气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我这儿没套。” 这句话像盆冷水，但又没完全浇灭那团火，反而让空气里多了种危险的张力。无套？阿杰脑子里嗡了一下。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，风险，未知，还有那种抛开一切隔阂的、近乎原始的贴近渴望。理智在尖叫，身体却在燃烧。
他顿住了，程浩也顿住了。两人在黑暗里对视，其实看不清对方眼睛，只能感受到灼热的呼吸交缠。就那么几秒钟，像过了几个世纪。楼梯间窗外传来远处模糊的车流声，提醒着他们外面世界的秩序。可这里面，这个小小的、昏暗的角落，秩序正在瓦解。
程浩的额头抵着他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声音更哑了：“要不……算了？” 话是这么说，搂着他腰的手臂却没松。阿杰没回答，他脑子里乱糟糟的，闪过很多碎片。对眼前这个人的感觉，那种日常积累起来的好感，此刻被欲望蒸腾得滚烫；还有那些健康宣传册上的字眼，冷冰冰的。可身体里的火，烧得他骨头都在发酥。
最终，阿杰做了一个后来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疯了的动作。他抬手，不是推开，而是扯过程浩的衣领，重新吻了上去。用一个更深的吻，代替了回答。有些决定，是在理智休眠时，由身体最本能的需求拍板的。那一刻，他们选择了冒险，选择了那种肌肤毫无阻隔的、近乎贪婪的亲密。安全措施的缺失，让这场楼梯间的意外，蒙上了一层更为复杂浓烈的色彩。是冲动，是信任，也是一种不计后果的沉迷。
后面的记忆有点破碎。压抑的喘息，尽量放轻的动静，对突然响起的脚步声的极度警觉。冰凉的墙面和对方火热的皮肤形成诡异又迷人的对比。直到楼上一声门响，才像惊雷一样炸醒两人。他们迅速分开，慌乱地整理自己。声控灯终于被脚步声震亮，刺眼的白光下，两人衣冠不整，脸上都带着未褪尽的红潮和一丝狼狈。
程浩捡起掉在地上的烟，已经灭了。他看了看阿杰，眼神很深，想说什么，最后只是抹了把脸。阿杰抱起那个早已被遗忘的快递箱子，低声说了句“我上去了”，转身就往楼上走。脚步有点虚浮，心跳还是快得离谱。
那晚之后，他们在楼道里遇见，还是会点头。但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眼神碰一下，就迅速闪开，空气里却残留着那晚昏暗、温热、带着烟味和危险气息的记忆。那个楼梯转角，成了他们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烙印。至于未来，没人提起。是就此打住，当作一次疯狂的意外，还是让这把火从楼梯间烧到别处去，谁也不知道。只有那个对于“无套”的瞬间选择，像根细小的刺，扎在记忆里，时时提醒着那份冲动背后沉甸甸的重量。
日子还在过，筒子楼的灯，依然时亮时灭。只是阿杰每次走过那段楼梯，后背似乎还能感觉到那股凉，和紧贴过来的、滚烫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