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原车站附近小巷子玩耍的地方,邻近小巷游玩去处
那天下午闲着没事,我又晃到了开原车站后头那片巷子。说来也怪,明明离车站就隔了条马路,拐进青石板路那刻,喧闹声像被按了静音键。墙角探出几枝野蔷薇,老奶奶坐在竹椅上打毛线,收音机里咿呀唱着评剧——这味儿,和站前广场完全两个世界。
往深处走,发现个有意思的现象:这里的店铺都没挂显眼招牌。倒是门帘上贴着手写“茶”字,窗台摆着多肉盆栽的,准能找到喝茶的地儿。我掀开一家挂着蓝染布的门帘,老板娘正给客人续第二泡凤凰单丛。“自己找地方坐哈”,她头也不抬,手里的茶壶稳稳划出琥珀色弧线。这种随性,让人想起小时候去邻居家串门的自在。
转角遇见的手作温度
再往前是个叁岔路口,空气里飘着烤饼香。顺着味道摸过去,原来是家不到十平米的烧饼铺。老师傅用擀面杖有节奏地敲着案板,芝麻馅饼在铁板上嗞嗞冒油花。“要甜口咸口?”他掀开炉盖时,热汽模糊了眼镜片。等饼的工夫,注意到炉边贴着张发黄的价目表——竟还是五年前的价钱。
隔壁裁缝铺的阿姨突然探出身,递来两个刚蒸好的青团:“尝尝,今年新摘的艾草。”她围裙上别着七八个彩色线轴,说话时手里还在改一条连衣裙的腰线。在这片巷子里,店铺之间没有明确界限,倒像谁家客厅连着谁家厨房。
带着满身饼香继续逛,在竹器店门口停了脚步。老师傅削着竹篾,地上散落着半成品菜篮。听说他在这做了四十年竹编,现在会这门手艺的整条街就剩他一个。聊起这事,他倒豁达:“年轻人玩手机比玩竹篾有意思多啦。”可那双结满老茧的手,还是把每根竹篾刮得光滑平整。
黄昏时分爬上巷子尽头的观景台,俯瞰层层迭迭的灰瓦屋顶。某家阳台晾着水洗的蓝布衫,风一吹就像在跳舞。突然明白为什么总爱来这儿转悠——这些看似普通的小巷子,藏着城市最生动的表情。卖酒酿的大叔记得熟客的甜度偏好,修鞋摊的老爷子会顺手给学生的书包补个暗扣,连流浪猫都有固定的投喂点。
华灯初上时,茶铺老板娘正在收晾在竹竿上的坐垫。她朝我扬扬下巴:“明儿有新到的太平猴魁。”我应了声,踩着月光往车站方向走。站前广场的电子屏还在滚动车次信息,而身后那片巷子,像被时光轻轻接住的老相册。青石板路上,几个小孩正蹲着玩跳房子,橡皮筋划出的弧线,恰好接住了最后一缕晚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