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坐在男生坤坤
女生坐在男生坤坤
那个傍晚，阳光斜斜地穿过教室的窗户，把空气里的粉笔灰照得清清楚楚。自习课快结束了，教室里有些躁动。林薇抱着厚厚一摞作业本，打算穿过两组座位之间的过道去讲台。过道很窄，旁边男生的书包带子不知怎么滑落出来，横在路中间。
她脚下一绊，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。那摞作业本哗啦一下飞了出去，而她，结结实实地朝着过道另一侧坐了下去——正好坐在了后桌男生陈坤的腿上。时间好像突然被按了暂停键。
周围先是一静，紧接着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偷笑。林薇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，火辣辣的。她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，可越急越找不到着力点。她能感觉到身下牛仔裤粗糙的布料，还有男生瞬间僵直的身体。
“对、对不起！”林薇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，终于撑住旁边的桌子站了起来，头都不敢回。她慌里慌张地去捡地上散落的作业本，手指都有些发抖。这叫什么事儿啊，太丢人了。她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能钻进去。
“没事。”陈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听起来倒是挺平静的。他弯下腰，帮她捡起几本散落较远的作业，递到她手里。林薇接过来时，飞快地瞥了他一眼。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，耳朵尖却有点可疑的红。
这场意外的“座位风波”，成了那天放学后小范围里的一个热梗。有朋友打趣林薇：“你这‘落地’位置选得挺准啊。”林薇只能没好气地翻个白眼。但奇怪的是，这件尴尬事之后，她和陈坤之间那种前后桌的陌生感，好像被撞开了一道口子。
以前他们只是偶尔借个笔、问个题，对话仅限于“谢谢”、“不用谢”。现在呢，早上林薇回头放书包时，陈坤会顺口说一句：“昨天那道物理题，你最后算出来答案是多少？”讨论完题目，有时还会多聊两句，比如周末的篮球赛，或者新出的电影。
林薇发现，陈坤这人其实挺有意思。看起来闷闷的，话不多，但说起感兴趣的事情，眼睛会亮起来，话也变得细致。他借给她的漫画书，里面夹着的小纸条上，会有他对某个角色的简短吐槽，字迹潦草却透着认真。
有一次课间，林薇又差点被那个“罪魁祸首”的书包带绊到，身体晃了一下。陈坤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虚扶了一下她的椅背，等她站稳，又很快收回手，摸摸鼻子看向窗外。那个小动作很自然，自然到林薇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心里某个角落，好像被轻轻碰了一下。
青春里的许多故事，或许就是这样开始的吧。没有那么多精心设计的桥段，反而是一个猝不及防的意外，一次脸红耳赤的接触，打破了原本平行的轨迹。它制造了尴尬，却也撕开了那层礼貌而疏远的薄膜，让真实的温度有机会透过来。
后来，那窄窄的过道好像变宽了些。也许是陈坤总会记得把书包往里塞好，也许是林薇走得更留心。他们依然会讨论题目，分享零食，传阅小说。偶尔目光碰上，林薇会想起那个慌乱的傍晚，然后忍不住笑起来。陈坤看着她笑，虽然不太明白全部原因，但嘴角也会跟着弯一弯。
阳光还是那样，每天下午斜斜地照进来。粉笔灰在光柱里慢慢浮动。教室里的座位没变，人也没变，但有些东西，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。就像一颗小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面，涟漪一圈圈荡开，久久不散。而那最初的波澜，或许只是一个温暖的支撑，在某个快要摔倒的瞬间，意外而又稳妥地接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