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出白浆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12:22:24 来源:原创内容

操出白浆

老张蹲在自家院子的石磨旁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。他手里攥着一把新收的糯米,正往磨眼里一点点地添。石磨沉重,推起来嘎吱作响,可他的动作却稳当得很,一圈,又一圈。

乳白色的米浆,顺着磨槽缓缓流下,汇聚到下面的木桶里。那颜色,润得像上好的玉石,又纯得像山间的晨雾。邻居路过,探头进来瞧,笑道:“老张,又忙着操练你这宝贝石磨呢!”老张直起身,用胳膊抹了把汗,也笑了:“是啊,就惦记这一口。机器打的,总不是那个味儿。”

这“操”字,在这儿,可不是什么粗话。在老辈人的方言里,它有“反复琢磨”、“精心制作”的意思。老张说,磨这糯米浆,就是个“操”的功夫。米要选当年的新糯米,提前用井水泡足一夜,吸饱了水,粒粒晶莹。水不能多,也不能少,多了浆稀,少了推不动磨。推磨的力道,更要匀,急了,浆粗,渣滓多;慢了,又不出活。全凭手心传来的感觉,和几十年攒下的经验。

“快不了。”老张常说,“你心里一急,手上就重,磨出来的浆,口感就差了那么一点。这一点,就是天壤之别。”他说这话时,眼睛看着那潺潺流出的白浆,像看着一件艺术品。这石磨的韵律,是他从父亲手里接过来的。父亲告诉他,东西得“操”到份上,精气神才足。这糯米浆,就是米粒的精魂,被一点点地“操”了出来,化作了这柔滑浓醇的白色浆液。

桶里的白浆渐渐满了。老张的老伴儿从灶房出来,端出一口蒸笼。纱布铺好,老张小心翼翼地将米浆舀进去。接下来的活,交给时间和火候。旺火蒸上小半个时辰,屋子里便弥漫开一股清甜的米香。那是粮食最原本、最扎实的香气。

蒸好的米糕,嫩得像豆腐,颤巍巍的。切下一块,淋上一点自家熬的红糖汁,送进嘴里。那口感,软糯中带着一丝弹滑,米香在舌尖化开,甜意直透心底。这味道,超市里真空包装的糕点,怎么也比不了。老伴儿说,孙子就爱吃这一口,每次回来,头一件事就是奔灶台。

老张看着孙子吃得香甜,心里那点累,早就烟消云散了。他琢磨着,这“操出白浆”的活儿,或许就像过日子。很多事,看起来麻烦,费时费力。就像这石磨,转了一圈又一圈,好像永远也转不完。可偏偏是这慢吞吞的、一下下的“操”磨,才让最精华的部分,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。生活里的好些滋味,不也是这么“操”出来的吗?夫妻之间的默契,手艺的熟练,甚至一份安稳的心境,都得靠时间,耐着性子,一圈圈去“磨”。

现在的人,什么都图快。磨浆有机器,一分钟能出一大桶。可老张总觉得,那机器轰隆隆一阵响,出来的浆,太匀,太细,反倒没了层次,没了那股子“活气”。他这石磨磨的,仔细看,浆里还留着米粒最细微的肌理,入口时,便能感受到那一点点质朴的颗粒感,然后是绵长的回甘。

夕阳西下,给院子铺上一层金黄。老张清洗着石磨,水流冲过磨槽,带走最后的残浆。工具收拾得干干净净,这是他多年的习惯。这石磨,这手艺,或许有一天没人继承了。但老张觉得,只要他还能动,这“操”的功夫,就得继续下去。至少,能让孩子们知道,有些好东西,它的来路,就是慢的,就是需要你俯下身,沉下心,一圈一圈,亲手去“操”练出来的。

那桶雪白温润的米浆,静静地放在灶台边,等待着变成餐桌上的美味。它不只是食物,更像是一个承诺,对于耐心,对于传承,对于在飞速旋转的世界里,如何守住一种缓慢而坚实的节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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