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几天没肠这么水
啊几天没肠这么水
拧开水龙头，听着那哗啦啦的声响，我有点发愣。这水，流得可真痛快，白花花的，带着一股子冲劲。我脑子里突然就蹦出这么个念头：啊，几天没见，这水怎么感觉……特别“水”呢？
你别笑，我这说的可不是废话。我是真觉得，这水跟以前不一样了。记得小时候住在老单元楼，那水压，哎呦，跟得了哮喘似的，尤其是早晚高峰，水流细得能穿针。你想洗个痛快澡？得，要么半夜爬起来，要么就等着那股细流慢慢悠悠地把你身上的泡沫带走，急都能把人急出汗来。
现在不一样了。搬了新小区，这水龙头一开，那股力道，唰一下就出来了，砸在洗脸池里，声音都瓷实。我琢磨着，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“基础设施”的劲儿上来了吧。以前总听这个词，觉得又大又空，离生活老远了。可现在，就冲着这畅快的水流，我算是摸到了一点边。它不是什么悬在天上的概念，它就是早上不用等水压上来的那份从容，是热水器一点就着的干脆，是浇花时水管子喷出的那道漂亮弧线。
水压稳了，水质好像也跟着透亮了。早些年，停水再来水，总得先放一阵子黄汤子，现在这种事儿很少碰上了。我烧壶开水，壶底也没见着什么水垢。这变化是静悄悄的，你不特意去想，它就跟空气似的存在那儿。可一旦哪天在外头，碰到点儿用水不方便的情况，回家一拧龙头，哎，那种安心和舒坦就全回来了。
说到这儿，我又想起我爷爷。他总爱念叨他们那会儿，吃水得去村口的老井挑，扁担压着肩膀，吱呀吱呀响一路。冬天井台结冰，得格外小心。后来村里通了自来水，老爷子围着水龙头看了半天，笑得跟什么似的。他那个时代盼的，是“从无到有”。到了我们这会儿，盼的，大概就是这种“从有到好”了。从挑水吃到拧开水龙头，再从时断时续的细流到如今这稳定充沛的水压，这一步步的，不声不响，却实实在在改变了日子里的手感。
有时候晚上洗漱，听着水声，我会走神。想着这水从哪儿来，经过多少管道，又怎么稳稳地送到这十几层的高楼上。这背后得有多少环节撑着啊。任何一个地方卡一下壳，我这水龙头可能就得哑火。所以你看，这顺畅用水的背后，是一整套系统在稳稳当当地运行。我们习惯了它的存在，甚至忽略了它的存在，但这恰恰说明它运行得不错，没给我们添堵。
当然，也不是说这就十全十美了。偶尔新闻里看到哪儿管道老化爆了，或者极端天气影响了供水，心里也会跟着一紧。这提醒着我们，那份看似理所当然的方便，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，它需要持续的维护和更新。就像保养一台精密的机器，得时时上心，才能让它一直这么顺畅地转下去。
看着盆里的水慢慢满上来，清澈见底。我关掉龙头，屋里一下子静了。这份静，和刚才哗哗的水声一样，都让人心里踏实。日子嘛，不就是由这些细碎的感觉拼起来的么。一顿可口的饭菜，一夜安稳的觉，还有这随时一拧就来的、清亮又带劲儿的水。它们不张扬，却撑起了生活里最基础的那份安稳和品质。
挺好。我擦了擦手，心想，明天，这水大概还是会这么畅快地流下来吧。而我们需要做的，就是珍惜这份顺畅，也明白它来之不易。让它就这么一直“水”下去，带着那股子鲜活的生活气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