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她的两个乳球弄到玻璃上
把她的两个乳球弄到玻璃上
这事儿说来有点意思。我不是在讲什么下流段子，你别误会。我是说，我们好像都干过类似的事儿——不是真的去碰什么，是那种，怎么说呢，想把生活里转瞬即逝的东西，给死死按在一个地方，让它别跑。
比如，热气腾腾的咖啡杯，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，印出那个圆圆的、雾蒙蒙的印子。你盯着看，心里头莫名就踏实了。那一瞬间的温度和形状，算是被这桌面给“记住”了。又或者，下雨天，车窗户上全是水珠，你忍不住用手指在上面画道道，看着外头的霓虹灯光被扭曲成一片流淌的颜色。这算不算也是一种“弄到玻璃上”？
我想说的“她”，可能不是某个具体的人。更像是一种感觉，一种热乎乎的、饱满的、活生生的“现在”。这感觉太滑溜，像刚捞上来的鱼，扑腾扑腾的，你两手都抓不住。于是人就有点急了，想着，能不能找个办法，把它给“裱”起来？
玻璃是个好东西。它透明，它坚硬，它能把里头和外头隔开，又能让你看得清清楚楚。你想啊，把什么东西弄到玻璃上，那不就是给它打了个框，定了型，让它从流淌的时间里被单独拎出来了吗？像是博物馆里标本，美是美，但好像，又不全对味儿。
我认识个老摄影师，他就不爱用数码的。他鼓捣那台老掉牙的双反相机，拍人像。他说，数码照片太“干净”，太“飘”，存在卡里，说没就没。他喜欢暗房里那股子药水味儿，喜欢看着相纸在显影液里，慢慢地、慢慢地浮出人影来。那影像，是从化学反应里“长”出来的，是“趴”在相纸上的。他说，那感觉，就像把人的魂儿，轻轻地给按在了纸上。
这说法有点玄，但我好像能懂。那是一种存在感。不是虚拟的，不是飘在云端的，是确确实实占据了空间，有了分量，甚至有了触感的东西。他拍过很多普通人，皱纹、斑痕、粗糙的手指，都清清楚楚。他说，这些才是人“活过”的印章。他那些照片，我看过，真的，感觉那些人的气息，就贴着纸面，呼之欲出。
现在什么都快了。感觉也是。一阵欢喜，一阵忧伤，刷一下手机就过去，被下一条信息覆盖。我们好像每天都在经历，又好像什么都没留下。那种想把鲜活的东西“按”住的冲动，大概就是这么来的。不一定是用相机，也许是你深夜在备忘录里敲下的几行毫无逻辑的碎句子，是你心血来潮烤糊了形状的饼干，是你和爱人吵架后，她留在你衬衫上那个怎么洗都淡不下去的、有点尴尬的泪渍。
这些，都是我们笨手笨脚地，想把那些柔软的、温热的、易碎的“乳球”般的生活瞬间，弄到属于我们自己的那块“玻璃”上的尝试。过程可能有点狼狈，结果可能歪歪扭扭，但它有了形态，它被定格了。它从“正在发生”变成了“已经发生”，并且留下了证据。这证据不是为了给别人看，是为了在某一天，你自己都忘了的时候，能摸到那个凹凸不平的痕迹，然后“哦”一声，想起来：原来那天，是那样的。
玻璃会冷。印上去的东西，或许也会慢慢变淡，蒙上灰尘。这都没关系。重要的是那个“弄”的动作，那一瞬间的专注和企图心。就像孩子非要把脏手印按在雪白的墙上，他不是要搞破坏，他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布：我在这儿呢。我此刻的热度、形状、我和这个世界接触的痕迹，就在这儿。
所以，别笑话这种冲动。或许我们都该找找自己的那块“玻璃”，时不时地，把那些不忍心让它白白流走的东西，诚实地、用力地，弄上去看看。留下点实在的印记，对抗一下这轻飘飘的日子。毕竟，生活本身，不就是一场温柔的对抗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