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教女老师
调教女老师
老陈点了根烟,靠在吱呀作响的旧藤椅里,眯眼看着窗外。巷子口那盏路灯,昏黄昏黄的,总让他想起李老师办公室那盏台灯的光。那时候他十六岁,是班里出了名的“刺儿头”,而李老师,是刚毕业没多久的语文老师,穿着素净的裙子,说话细声细气,镇不住课堂。
“调教”这个词,乍一听有点刺耳,甚至带点不该有的意味。但老陈心里清楚,他想的不是那个意思。那是一场漫长的、无声的“磨合”,像两块粗糙的石头,在时间的溪流里互相打磨。起初,是他想“调教”老师。李老师提问,他故意答非所问,引得全班哄笑;李老师布置作文,他偏交上一页鬼画符。他想看看,这个看起来一捏就碎的“瓷娃娃”,什么时候会哭,什么时候会放弃。
可李老师没哭。她只是在那盏旧台灯下,一次次把他的鬼画符作文摊开,用红笔细细地、固执地写下批注。不是简单的“阅”或者“重写”,而是:“这里比喻很新奇,虽然不合常规,但让我想到了……”“这段话,你是不是想表达另一种情绪?试着换个方式说说看?”她甚至会在放学后,把他留下,不是训斥,是商量:“陈同学,我们能不能做个交换?你认真写一次,我认真读,然后告诉你我最真实的感受,好不?”
这完全出乎老陈的预料。他准备好的拳头,像打在了棉花上。那股子叛逆的劲头,忽然没了着落。他第一次发现,原来“认真”是一种这么有力量的东西,能让他这个“混世魔王”感到一丝羞愧,和一丝好奇。他想,那就写一次试试?看看她能读出什么花来。
那次他写了篇胡编乱造的“武侠小说”,把历史人物全塞了进去。李老师的评语写了整整一页纸,最后一句是:“你笔下的江湖,很有生气。但大侠的刀,为何总是挥向更弱者?或许,真正的力量不在于此。”这句话,像根小针,轻轻扎了他一下。他开始不自觉地琢磨,下次,是不是该写点不一样的?
不知不觉间,攻守易形了。老陈觉得,自己好像在被一种柔和却坚定的方式“调教”着。李老师用她的耐心和那种近乎天真的“相信”,慢慢把他从课堂的“对立面”,拉到了“同一张桌子”前。她推荐他看一些“怪书”,那些书和课本无关,却让他看到了更大的世界。他们开始有了课堂之外的交流,对于书,对于电影,对于巷子口那棵老槐树。他发现,这位看似柔弱的老师,骨子里有一种惊人的韧性和开阔。
这个过程里,情感共鸣悄然滋生。那不是师生恋之类的俗套戏码,而是一种更深的理解。他看到了她的努力和不易,她看到了他顽劣外壳下的敏锐和孤独。他们仿佛在共同完成一项任务:如何让一个迷途的少年,找到与这个世界对话的正确方式。而正向引导,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说教,是台灯下的那一页页红字,是商量式的“好不好”,是看见他哪怕一丝闪光点时的真诚肯定。
毕业那天,老陈把一本写满的笔记塞给李老师,扭头就跑。笔记第一页写着:“谢谢您没放弃‘调教’我。”很多年后同学聚会,说起李老师,大家都感慨她后来成了有名的严师,气场强大。只有老陈知道,那份强大,或许也有一部分,源自当年和他们这群“猴孩子”漫长而艰难的磨合。她“调教”了他如何学习与思考,而他,或许也在某种程度上,“调教”了她如何变得更坚韧、更懂得方法。
路灯“啪”地一声亮了,打断了老陈的回忆。他掐灭烟头,笑了笑。所谓“调教”,最好的结果大概就是这样:彼此都朝着更好的方向,不知不觉地改变了一点,成长了一点。那盏旧台灯的光,虽然微弱,却实实在在地,照亮过一段弯弯曲曲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