锕锵锵锵锵锵锵锵好痛箩办小说
锕锵锵锵锵锵锵锵好痛箩办小说
林晚清把手机“啪”地一声扣在课桌上，声音不轻不重，刚好够前排打瞌睡的同桌一个激灵。她盯着黑掉的屏幕，脑子里还嗡嗡响着那串自带音效的标题——“锕锵锵锵锵锵锵锵好痛”。这什么跟什么啊？
这标题是刚才刷学校匿名论坛时跳出来的，发帖人叫“天台的风”。帖子内容就一句话：“如果你也听过顶楼废弃音乐教室午夜的钢琴声，明天放学后，老地方见。”后面跟着的，就是这篇名字长得离谱、读起来舌头都要打结的“小说”。
小说讲了个特邪门的故事。说有个女孩，总穿着旧款闯碍制服，每天午夜在音乐教室弹同一支曲子。弹到最高潮那段，琴键会突然变得像刀片一样锋利，她的手指渗出血，滴在黑白键上，但她不停，曲子越来越快，声音越来越刺耳……标题里那串“锵锵锵”，就是形容琴声最后变成金属刮擦的噪音，而“好痛”，大概是手指的感触？林晚清读的时候，莫名觉得自己的指尖也跟着隐隐发麻。
她本来是不信这些的。可偏偏，她知道那间音乐教室。在学校老楼顶层，锁都锈死了，门口堆着杂物。上周叁她值日走得晚，穿过空旷的操场时，好像……真的听到过楼上飘下来几声不成调的钢琴音，断断续续的，当时还以为是广播没关好。
“老地方”是哪儿？帖子里没说。但学校能称得上“老地方”的，无非就那么几个：后山凉亭、旧图书馆后面的长椅，或者，就是那间音乐教室门口。林晚清心里像有只猫在抓，好奇得不行。这到底是哪个无聊家伙的恶作剧，还是……真的有什么东西？
第二天一整天，林晚清都心不在焉。数学课上老师讲的函数图像，在她眼里都扭曲成了钢琴的黑白键。她偷偷观察班上的同学，每个人看起来都正常极了，刷题的刷题，传纸条的传纸条，谁也不像那个“天台的风”。
放学铃响得像催命符。她磨磨蹭蹭收拾书包，眼看着同学一个个走光。夕阳把教室染成橘红色，影子拉得老长。去，还是不去？她脑子里两个小人吵得不可开交。最后，好奇心一跺脚，赢了。
老楼没有电梯，楼梯间飘着灰尘的味道，越往上走越安静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。顶楼走廊的灯坏了一盏，明明灭灭。那间音乐教室就在走廊尽头，门上的小窗玻璃脏得看不清里面。门口空无一人。
林晚清有点失望，又松了口气。果然是恶作剧吧。她正要转身，忽然瞥见门把手上挂着个东西——一个很小的、手工做的御守，浅蓝色，绣着模糊的音符图案。她鬼使神差地取下来，翻开背面，用圆珠笔写着极小的字：“故事是假的。但孤独和疼痛，是真的。谢谢你来看。”
她愣住了。捏着那个小小的御守，站在空旷昏暗的走廊里。远处传来操场打球隐约的喧闹，那是鲜活热闹的人间。而这一层，只有寂静，灰尘，和一段不知被谁编织出来、又期待被人轻轻触碰的“疼痛”。
也许根本没有什么闯碍幽灵。那篇小说，那个帖子，包括此刻门把手上这个小御守，都只是某个同样穿梭在校园里、感到某种难以言说“疼痛”的人，发出的一点细微声响。像试图弹出旋律却割伤手指的琴键，声音尖锐刺耳，标题怪异荒诞，核心却柔软得可怜——只是想被听见。
林晚清把御守小心放进笔袋。走下楼梯时，脚步轻快了些。她大概不会知道“天台的风”是谁，但那串“锕锵锵锵锵锵锵锵好痛”的噪音，似乎在她心里，悄悄转译成了某种能听懂的语言。夜晚的音乐教室依旧锁着，秘密依然悬而未决，但有些东西，已经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