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河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,纳河夜寻邻女偶遇
纳河的夜晚总是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,路灯在水面上拉出长长的光带,像是把星河揉碎了撒在波纹里。我沿着河岸慢慢走,脑子里还回响着下午邻居大婶那句“叁十多岁的人连个对象都找不到”,这话扎得人心口发闷。
就在转角的老榕树下,有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人正踮着脚往树枝上够。她试了两次都没够着,那只浅黄色的丝巾在风里飘啊飘的。“需要帮忙吗?”我听见自己开口时还带着点犹豫。她转过头来的瞬间,路灯正好照亮她耳垂上那颗小痣,像不小心溅上去的墨点。
丝巾牵出的巧合
我跳起来取下丝巾时,闻到上面有茉莉混着檀木的香气。她接过丝巾时指尖有点抖,说这是母亲留下的念想。我们顺着河堤往前走,她讲起小时候住在河对岸的老房子,每天放学都要踩着青石板路数着格子回家。你说巧不巧,她家以前开的那间杂货铺,现在变成我常去的奶茶店了。
夜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拂过脸颊,她突然停下来指着远处:“那时候河岸还没装护栏,我总偷偷蹲在台阶上摸螺蛳。”我忍不住笑出声,告诉她去年夏天我就在那块石头上滑倒过,牛仔裤沾满泥巴的狼狈样子被路人拍下来发到社区群。她眨着眼睛笑起来,说好像在群里见过那张照片。
我们坐在长椅上聊起纳河这些年的变化,她说搬去城南后再没好好看过这里的夜景。这时候有卖栀子花的老婆婆经过,我买了两串,分给她时看见她手腕上有道浅疤,和童年邻居家那个爬树摔伤的小女孩位置一模一样。心里咯噔一下,该不会这么巧吧?
河面突然掀起一阵浪花,大概是有游船经过。她裹紧披肩往我这边靠了靠,发梢扫过我手臂时,我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总跟在我身后捡木棉花的小尾巴。那时候她总扎着两个羊角辫,摔哭了就蹲在榕树底下抹眼泪。有次她父母吵架,她偷偷跑来找我,我们并排坐在河堤啃冰棍,她带着鼻音说:“以后我要住在水上的房子里。”
流转在纳河两岸的时光
“其实我认得你。”她突然转着手里的栀子花说,“你左耳后是不是有个月牙状的疤?”我愣住的同时,她继续说着小时候那个翻墙给她摘枇杷的男孩。那天我摔下来时她被吓哭了,还是她跑回去喊的大人。这些细节连我自家亲戚都记不清了。
我们对着河面沉默片刻,突然同时笑出声。原来人与人的重逢,真的不需要刻意安排。她说这次回来是想看看老房子要不要出租,说着从包里取出钥匙串,上面挂着的木雕小鱼和我钥匙上那只正好能拼成一对——那是我们小时候在手工课上互相送的。
卖唱的艺人隔着河水飘来哼唱,她跟着轻轻打拍子。我说你现在实现住在水上的愿望了吗,她指着对岸新建的滨水公寓笑了笑。夜色渐深时起风了,我把外套递过去,闻到衣领上沾了她的茉莉香。这时候手机响起,她接完电话说装修师傅明天要早来,得回去了。
我们交换联系方式时,她输入到一半突然抬头:“要不要去喝碗热粥?我知道有家店开到凌晨。”起身时她的丝巾又被风吹起,这次是我们同时伸手抓住了飘扬的缎子。
纳河的夜雾渐渐浓了,远处桥上的车灯划出流动的光轨。我看着她把栀子花别在包带上,忽然觉得这个偶然的夜晚,或许藏着命运早就写好的伏笔。毕竟在纳河沿岸的烟火气里,每天都发生着比小说更奇妙的相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