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乐火车站200一次快餐,博乐站附近快餐200元
路过博乐火车站附近的小巷子,墙上用粉笔歪歪扭扭写着"盒饭二十,炒面十五"的招牌下,总能看到叁两个蹲在马路牙子抽烟的人。他们脚边立着写有"水电零工"的硬纸板,纸板边缘被雨水泡得发黄卷曲。
老陈把安全帽倒扣在地上当凳子,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。屏幕裂成蛛网,但还能看清日期——距离儿子下个月生活费到期还剩九天。他盯着对面宾馆霓虹灯牌喃喃:"这天说黑就黑啊。"
兜里皱巴巴的钞票
民工老赵凑过来递烟,火星在暮色里明明灭灭。"看见没?"他朝巷子深处努嘴,"前两天有个穿西装的总往那边旅社钻。"老陈眯眼望去,锈迹斑斑的消防梯上晾着几件褪色工装,在晚风里晃得像稻草人。
旅馆前台姑娘正低头刷短视频,外放声大得能听见"家人们点点红心"的喊麦。墙角饮水机咕嘟冒了个泡,她头也不抬地说:"钟点房八十,过夜二百。"等抬头看见老陈安全帽上的水泥点子,又补了句:"盒饭在隔壁超市。"
老陈攥着兜里皱巴巴的钞票,忽然想起老家灶台上煨着的玉米糊。他来博乐站附近找活叁个月,见过深夜拖着拉杆箱赶火车的学生,也见过在快餐店点两百块套餐眼皮都不抬的生意人。这地方就像个巨大的传送带,每个人都是暂时停靠的行李。
车站西侧的快餐店
车站西侧有家二十四小时快餐店,红色价目表上"今日特价"的磁吸贴已经脱落半边。穿条纹衫的大哥常坐最里边的卡座,面前永远摆着喝剩半杯的可乐。有回老陈看见他掏出叁张百元钞推给对面戴鸭舌帽的年轻人,纸钞边角蹭过番茄酱包装纸,留下淡淡的红痕。
刚下火车的人群拖着行李箱哗啦啦涌进来,点餐台前瞬间挤成乱麻。有个抱小孩的妇女不小心撞翻老陈的酸辣汤,连忙用方言连声道歉。她丈夫从钱包深处摸出两张十元纸币,犹豫着要不要递过来。老陈摆摆手,掏兜时带出儿子上学期得的"叁好学生"奖状复印件。
夜色渐浓时,霓虹灯会把"博乐站附近快餐200元"的灯牌映在积水里。骑电动车送餐的小哥在红灯前急刹,保温箱里飘出孜然羊肉的香味。老陈盯着交通计数牌跳动的红色数字,突然特别想听见儿子在电话里喊"爸,我考了全班第二"那天的风声。
便利店微波炉叮了一声,加热好的包子冒出白雾。玻璃门上倒映着火车站钟楼,时针即将指向末班车进站时刻。老陈把安全帽重新戴正,钢盔带子勒过汗湿的下巴,留下道浅浅的红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