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山酒店约了一个美好的妹子,舟山宾馆遇见一位心仪女生
那天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味，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，把窗帘吹得像鼓起的帆。我盯着手机屏幕，对话框里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“我快到了”这四个字上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木质桌面，发出笃笃的响声。
说起来你可能不信，在舟山酒店约了一个美好的妹子这种事，放在叁个月前我绝对想象不到。我和她是在一个读书论坛认识的，聊多了发现两人都痴迷木心先生的作品，从《云雀叫了一整天》聊到《哥伦比亚的倒影》，常常一不留神就聊到后半夜。这次她来舟山出差，我们便约在酒店大堂见面。
等待的十分钟像半个世纪
电梯“叮”一声响，我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。走出来的是个推着行李车的家庭，孩子们叽叽喳喳像群麻雀。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，手机突然震动，她发来消息：“穿蓝色连衣裙的就是我。”抬头望去，电梯间拐角处果然出现一抹淡蓝，像把海天的颜色穿在了身上。
她比照片上更生动。不是那种精修图里的完美，而是眼睛里有光，笑起来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。我们在酒店咖啡厅坐下，她从帆布包里掏出本《文学回忆录》，书页间夹着不少便签纸。“你看这里，”她指着一段划线的文字，“木心说生活是好玩的，我就想起你上次说，连等公交都能等出诗意来。”
这话让我有点不好意思。确实，上次因为暴雨被困在公交站，我在论坛发了段文字描述雨滴在积水里画圈的样子，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。
从咖啡厅出来，我们沿着酒店后面的沙滩散步。黄昏把海面染成金橘色，浪花一层层涌上来，又退下去，在沙滩上留下白色泡沫。她脱了凉鞋踩在湿润的沙子上，忽然转头问我：“你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遇，是不是也像这些海浪？看似偶然，其实早有轨迹。”
这话问得我突然愣住。在舟山宾馆遇见一位心仪女生，原本以为是人生中偶然的涟漪，可仔细想想，如果没有那些深夜的文学讨论，没有对同一段文字产生的共鸣，我们可能永远只是网络世界里两个陌生的滨顿。
晚餐就在酒店二楼的中餐厅。点菜时她对着菜单犹豫不决，最后挑了清蒸黄鱼和蛏子炒年糕。“在舟山当然要吃海鲜，”她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，“就像去西安要吃羊肉泡馍一样理所当然。”服务员上菜时，她悄悄把我面前的姜醋碟往我手边推了推——这个小动作我在论坛里随口提过，说自己吃海鲜一定要配很多姜醋。
原来被人细心记住喜好，是这种感觉。
饭后我们回到沙滩。夜色下的海面变成深蓝色，远处有渔船的灯火明明灭灭。她说起小时候在青岛外婆家过暑假的经历，每天黄昏都去礁石滩捡海螺；我则讲起大学时代和室友来舟山骑行，在某个不知名的小渔村迷路，反而发现全舟山最好吃的海鲜面。
潮水慢慢涨上来，我们往酒店方向走。她鞋子里进了沙子，扶着我的手臂单脚跳着清理。隔着薄薄的衬衫袖子，能感受到她手掌的温度。这个瞬间我突然明白，在舟山酒店约了一个美好的妹子，最珍贵的不是地点，也不是相遇的形式，而是那种“这个人和我在同一个频道”的确认感。
送她到房间门口，我们约好明天早上一起去吃酒店有名的海鲜面。回到自己房间，我拉开阳台门，海风比白天更凉了些，但很舒服。手机亮起，是她发来的消息：“今天很开心，晚安。”配了个小月亮的表情。
躺在床上，听见隐约的海浪声从远处传来，忽远忽近，像这个夜晚的呼吸。我想起木心那句话：“从前的日色变得慢，车，马，邮件都慢。”现在什么都快了，但在舟山宾馆遇见一位心仪女生，却让时间忽然慢了下来，慢到能看清浪花的形状，能记住她笑时梨涡的深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