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干狠狠操
日日干狠狠操
老张蹲在厂门口的水泥墩子上，狠狠嘬了一口烟。烟头的火光在傍晚的昏暗里忽明忽暗，像他这日子。他盯着自己那双手，手掌上的老茧厚得能硌人，指缝里洗不掉的油污黑黢黢的。这双手，一天天，一年年，就在那轰隆隆的机器跟前，重复着同一个动作。拧紧，松开，再拧紧。日子就这么过去了，快得让人心慌，又慢得让人发闷。
“日日干，狠狠操。”这话不知是谁先传开的，在他们这帮工友里却扎了根。听着糙，可掰开揉碎了想，不就是这么回事么？太阳天天打东边起来，活计天天堆在眼前。你不狠狠干，它就压垮你；你不操起心卯足劲，日子就像散了黄的鸡蛋，提溜不起来。这“狠狠”，不是跟谁较劲，是跟自己。是得把那股子心气提住了，把那股子劲头绷紧了，才能在这看似一成不变的流水线上，把日子过得有点人样。
老张想起刚进厂那会儿，毛头小子一个，看什么都新鲜，也看什么都怕。师傅话不多，就一句：“手上的活儿，你糊弄它，它就糊弄你。”那时候不懂，现在品出味儿来了。这“日日干”，里头有门道。不是傻干，是得带着眼睛干，带着脑子干。怎么下扳手更省力，哪个环节能快上几秒，怎么跟下道工序的兄弟配合更顺溜。这些细碎的东西，没人教你，得自己在日复一日的“干”里头琢磨。琢磨透了，手上就利索了，心里也透亮些。
可光“干”也不行。生活这架大机器，你光是其中一个齿轮，转啊转，有时候真觉得乏。这时候，就得有点“狠狠操”的劲儿。不是发脾气，是得主动点，去“操持”点什么。比如老张，前些年觉得下班累得只剩喘气的份，现在逼着自己，每周非得抽两个晚上，去职工活动室跟人杀两盘象棋。楚河汉界一划，车马炮一动，那感觉就回来了，感觉自己不只是个会拧螺丝的躯壳。
车间主任老王有时候也念叨，说现在年轻人，定不下心，总觉得外面有机会，这山望着那山高。可哪座山不得一步一步爬？老张觉得，不管在哪儿，这“日日干狠狠操”的理儿，大概都差不多。它说的是一种状态，一种把手头每件小事都当个事，认真对待的状态。是面对生活那股子不退不让、扎实向前的劲头。
烟抽完了，老张把烟蒂摁灭，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。晚风一吹，车间的喧嚣似乎远了点。他回头看了看厂里亮起的灯，又想了想家里温着的饭菜和儿子的功课。明天，太阳照常升起，机器照常轰鸣，他还是得去“日日干”。但怎么干，带着什么样的心气儿去干，那是他自己的事。他得“狠狠”地，把这一天“操持”好，操持出点温度和盼头来。这大概就是普通人，最实在的活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