搓澡工2023引诱
搓澡工2023引诱
老李的澡堂子开在城北，有些年头了。白瓷砖被水汽熏得发黄，灯光总是雾蒙蒙的，但热水足，搓澡的力道也实在。2023年夏天，澡堂里来了个新伙计，叫小赵。小伙子话不多，手上功夫却细，毛巾在他手里像是活了，热乎乎地裹着身子，力道从外往里透，能把人骨头缝里的乏累都给揉出来。
来的多是熟客，图个放松解乏。雾气缭绕里，大家赤条条躺着，聊的也无非是家长里短，油价菜价。小赵通常只是听着，偶尔笑笑。直到有天，一位常来的大哥，搓着搓着，忽然叹了口气，说最近手头紧，投了个什么项目，眼看要黄。
小赵手里的毛巾顿了顿，声音混在水汽里，轻轻的：“大哥，现在光靠死工资，是难。我有个表哥，弄点……小门路，来钱快。”这话像颗小石子，丢进了雾气沉沉的池塘里，没多大响动，却漾开了一圈看不见的波纹。那位大哥“哦？”了一声，没再接话，但那天他付钱时，和小赵多说了两句。
后来，澡堂子里的话题，悄悄变了点味儿。还是那些熟面孔，但躺下后，抱怨生活艰难的声音多了起来。小赵的话，也似乎多了。他不再只是听，会插上一两句。“是啊，挣钱不易。不过我听说，有种‘捷径’，不用太费劲，手机点点就行。”他说这话时，手里的活儿不停，毛巾刮过皮肤，发出扎实的“嚓嚓”声，给人一种奇异的可靠感。那种可靠，和他嘴里轻飘飘的“捷径”，混在一起。
有段时间，那位叹气的大哥不来了。再来时，人精神了些，穿着也讲究了点。旁人问起，他含糊地说，跟着朋友弄了点小生意。雾气里，几个人的眼神碰了碰，又迅速散开。有人开始主动找小赵搭话，问水温合适不，顺便，也问点别的。小赵还是那样，话不多，但句句好像都能说到人心坎的痒处。他说现在机会多，就看敢不敢伸手。他说有些“门道”，看起来神秘，其实窗户纸一捅就破。他把那些东西，叫做“机遇”。
老李蹲在柜台后面，听着雾气里飘来的只言片语，眉头慢慢皱起来。他在这行干了大半辈子，听过各种抱怨，也见过各种吹嘘。可小赵嘴里那种“机遇”，让他觉得不对劲。那不像热水，能实实在在烫暖身子；倒像澡堂子角落里，偶尔冒出的、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，闻得到，抓不着，却让人心里头有点发毛。
有天打烊后，老李留下小赵，递给他一支烟。“小赵啊，咱这行，挣的是辛苦钱。”老李看着烟雾，慢慢说，“客人来，是图个踏实。把身子交给你，是把一份信任搁这儿了。”小赵低着头，嗯了一声。老李没再多说。有些话，说透了就没意思了。他只是觉得，那池子热水，那扎实的搓澡手艺，不该和别的东西搅和在一起。
澡堂子照旧开着，热气蒸腾。有人开始神秘地缺席，又神秘地出现，脸上时而兴奋，时而焦虑。小赵依旧给人搓澡，毛巾还是那么热，力道还是那么透。只是当雾气最浓的时候，他低声说话的样子，在有些人眼里，好像比热水更烫人。那是一种缓慢的、贴近耳根的“引诱”，它不强迫，只是把一颗种子，悄悄放在你对生活的焦虑和不满里，等着它自己发芽。
老李加大了热水阀，让池子里的水更烫些。他想，或许滚烫的热流，能冲淡些别的东西。来洗澡的人，在热水中舒展眉头，那一刻的放松是真的。可擦干身子，穿上衣服，走进外面那个凉飕飕、干巴巴的世界时，那份被热气暂时驱散的沉重，会不会又悄悄回来，并且，变得更复杂了些呢？他望着满室白蒙蒙的雾气，忽然觉得，有些东西，比水汽更难看清，也更难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