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故意装睡让我挺进去
岳故意装睡让我挺进去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难为情，但憋在心里久了，总觉得不吐不快。那是个周五晚上，加班到十点多才回家，浑身跟散了架似的。推开门，客厅里黑漆漆的，只有卧室门缝底下透出一点暖黄的光。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，心里琢磨着，岳肯定已经睡熟了。
我推开卧室门，果然看见他侧躺着，背对着门，呼吸均匀绵长，看起来睡得正沉。我叹了口气，想着别吵醒他，便摸黑去洗漱。等我收拾完，蹑手蹑脚地爬上床，在他身边躺下，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垫里，才觉得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稍微松了松。可也就是这个时候，我觉出一点不对劲来。
岳的呼吸声……太规律了。你知道吧，真正睡着的人，呼吸是有细微变化的，深浅长短，偶尔还会有点小动静。可他的呼吸，平稳得像设定好的节拍器，一下，又一下。我心里犯起嘀咕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、那点稀薄的路灯光，悄悄瞄了他一眼。他的眼睫毛，好像几不可查地，轻轻颤了一下。
嘿，我一下子明白了。这家伙，在装睡呢。
为什么呢？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。是今天工作太累，不想说话？还是我回来晚了，他心里有点小别扭，又不好意思直接说？又或者……他只是在等我先开口，或者，等我做点什么？这个念头让我心里一动，又有点好笑。
我决定不动声色。既然你想装，那我就配合你演下去呗。我故意翻了个身，弄出点窸窸窣窣的声响，然后也调整呼吸，假装自己快要睡着了。可我的注意力，全放在身边这个人身上。我能感觉到，在我翻身之后，他原本微微弓着的背，似乎更僵硬了一点。空气里那种安静的张力，慢慢弥漫开来。
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。我忽然想起白天遇到的一件趣事，特别想跟他分享。那种想跟他说话的冲动，像个小爪子，在心里轻轻地挠。看着他“熟睡”的背影，一个有点冒险、又带着点恶作剧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我慢慢地，一点点地，朝他那边挪过去。动作很轻，很慢，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我们的距离本来就不远，几公分的空隙，被我一点一点“蚕食”。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、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。然后，我的手臂，试探性地，非常非常轻地，搭在了他的腰上。
那一瞬间，我清晰地感觉到，他的身体猛地一紧，呼吸都屏住了片刻。但很快，他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，继续维持着那“完美”的睡眠呼吸。我心里简直要笑出声了，还得拼命忍着。
这成了我们俩之间一场心照不宣的、沉默的较量。我知道他在装，他知道我知道他在装，但他还是要继续装下去。而我呢，借着这个“他睡着了”的由头，做着我一直想做，但平时或许会因为不好意思而稍显犹豫的事——就这么抱着他。我把脸贴在他温暖的背上，手臂稍稍用了点力，搂得更实了一些。这是一种无声的亲昵，绕开了所有可能的口是心非和言语障碍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也许是几分钟，也许更长，我感觉他紧绷的身体，真的开始一点点软化下来，那呼吸的节奏，也终于脱离了那种刻意的平稳，变得真实、自然，甚至带上了一点慵懒的睡意。我贴着他后背的耳朵，似乎听见他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、满足的喟叹。
窗外的夜色更浓了。我保持着这个姿势，心里那片之前因为疲惫和隔阂泛起的小小涟漪，不知何时已经平静下来，被一种温暖而安稳的充实感取代。我知道，明天早上醒来，我们谁也不会提起今晚这场“装睡”的游戏。但有些东西，不需要说破，却已经在肌肤相贴的温度里，在黑暗中心照不宣的默契里，悄悄地“挺进”了彼此心里最柔软的那个角落，完成了某种坦诚的交流。这感觉，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