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次进去了龟头疼死了
第1次进去了龟头疼死了
这事儿吧，说来有点难以启齿，但憋在心里又堵得慌。那是我第一次去游泳馆的深水区，记得特别清楚。我站池边往下看，水蓝汪汪的，深不见底似的。心里那个鼓敲得，咚咚响。周围都是扑腾的水花和畅游的人，就我像个木桩子似的杵着，手心全是汗。
教练在边上催，说没事儿，胆子大点，跳下去划拉几下就会了。我眼一闭，心一横，想着总不能白来一趟吧。吸了一大口气，学着别人的样子，往前那么一扑——好家伙，那感觉，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。
水是真凉啊，猛地一下包裹全身，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，之前学的什么蹬腿、划手，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身体根本不受控制，一个劲往下沉。最要命的是，水压从四面八方挤过来，耳朵里“咕噜噜”地响，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。我慌得手脚乱舞，就想赶紧吸口气，可一张嘴，冰凉的池水就呛了进来，鼻子也酸得厉害。那一瞬间，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，乱七八糟的。
挣扎着，扑腾着，感觉过了好久，其实也就几秒钟吧，我的手总算胡乱扒拉到了池边。猛地把头伸出水面，我趴在池沿上，咳得惊天动地，肺管子火辣辣地疼，眼泪鼻涕混着池水，那叫一个狼狈。太阳穴那儿一蹦一蹦地跳着疼，真跟有个乌龟在用脑袋撞我似的，又闷又沉，疼得我直抽气。教练游过来，拍了拍我的背，笑着说：“没事，初学者都这样，心理障碍跨过去就好了。”
我喘着粗气，看着眼前晃荡的水波，心里直打退堂鼓。这“第一次”的体验，可真算不上美好。我甚至想，算了，我就不是那块料，在浅水区泡泡得了。可回头看看那些在水里自由自在游着的人，又有点不甘心。
后来我没急着再往深水里跳，就趴在浅水区边上，一遍遍练习憋气，让脸慢慢适应被水淹没的感觉。又抓着浮板，反复练蹬腿。说来也怪，当我不再老想着“要游起来”、“不能沉”这回事，只是专注于呼吸的节奏和腿部的动作时，身体反而慢慢放松了一些。我这才有点明白，之前那种要命的头疼和慌乱，八成不是累的，纯粹是自己吓自己，那口气一直憋着，神经绷得跟钢丝一样。
隔了好几天，我才又鼓起勇气，站回深水区边上。心跳还是快，但没那么慌了。我告诉自己，就试一次，慢慢下去，不行就立刻回来。这回我没直接跳，而是顺着梯子，一步步慢慢浸入水里。水依然凉，但我努力调整呼吸，让身体去适应那个温度和水压。接着，我试着放开手，按照练习的样子蹬腿……身体居然晃晃悠悠地往前漂了一点。
虽然游得很短，姿势肯定也难看，但那种脚不沾地、却能靠着自己浮在水里、甚至挪动一点点的感觉，太不一样了。头没有再疼，只是上岸后觉得有点乏，但心里是轻快的。原来，突破自我那一下，最难的不是技术，而是心里那道坎。你得先接受那种失控的、不舒服的感觉，才能慢慢找到自己的节奏。
打那以后，我算是跟游泳杠上了。每次去，都尝试比上一次多游一点点。呛水还是常有的事，累瘫的时候也不少，但那种“龟头疼”的绝望感，再没出现过。我发现，很多事都跟这次下水差不多，工作里接个新项目，生活中学个新技能，头一回碰上都手忙脚乱，心里打怵，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，浑身难受。
可你要是因为开头那点难受就缩回来，那可能永远也尝不到后面那种自在的滋味。关键就是得允许自己有个笨拙的开始，允许自己扑腾，允许自己呛几口水。这成长过程吧，它本身就是磕磕绊绊的，没有哪次重要的“第一次”是全然舒服、游刃有余的。疼过，怕过，然后呢？然后你得在水里调整呼吸，找到自己的浮力，接着往前划。就是这么个理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