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辫驳双男主本王亲自打
打辫驳双男主本王亲自打
老张把剧本拍在我桌上的时候,我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。封面上那行加粗的黑体字格外扎眼——“双男主,强强对决,宿命纠缠”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得,又是这套路。
“这回不一样,”老张点了根烟,烟雾缭绕里眯着眼,“投资人点名要‘真’,要‘狠’。那些借位、慢镜头、花架子,通通不要。”他把烟灰弹了弹,补了一句,“特别是那场惩戒戏,得动真格的。”
我翻到那场戏:地下拳台,败者伏法,赢家执鞭。白纸黑字写着“本王亲自执行”。这词儿,够古早,也够劲。两个男主角,一个是从底层爬上来的狼崽子阿野,一个是规矩里泡大的世家子沉恪。这场戏,是阿野赢了擂台,却要按沉家的老规矩,领受沉恪亲手落下的十记鞭笞。赢家罚输家,赢家自己心里更疼,拧巴,但这就是他们那个世界的法则。
选角倒是顺利。演阿野的是个新人,叫林骁,真在武校待过,眼神里有股不服管的野性。演沉恪的叫陈砚,科班出身,气质沉静得像潭深水。开机前,我把两人叫到一块儿讲戏。
“这场戏,核心是‘分寸’,”我看着他们俩,“林骁,你的‘疼’不能只是龇牙咧嘴,得有一种被规则碾压、又被某种扭曲的认可击中的复杂。陈砚,你的‘打’,手上是狠的,但眼神里得有东西,得有挣扎,有那种‘我必须这么做,但我恨我自己这么做’的劲儿。”
林骁点点头,绷着脸。陈砚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边缘。
实拍那天,现场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。灯光打得惨白,照着临时搭建的、充满锈迹和汗味的“拳台”。林骁光着上半身,背上已经画好了淡淡的瘀伤妆,趴在冰冷的器械上。陈砚一身挺括的黑色制服,手里握着那道特制的、响声吓人但伤皮不伤骨的软鞭道具。
“础肠迟颈辞苍!”
陈砚举起鞭子,空气都凝住了。第一下落下去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林骁的背肌猛地一缩。陈砚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。监视器里,他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。那不是剧本上写的,那是他自己带出来的。
第二下,第叁下……每一下响声都让人心头一颤。林骁开始是闷哼,后来变成压抑的喘息,额头的青筋都爆起来。他的手指死死抠着垫子,指节发白。这不是演的,这是生理反应。而陈砚,他的额头也沁出了汗,举鞭的手臂一次比一次沉重,那种“执行家法”的冷酷面具,开始出现裂痕。他看林骁背上的红痕,眼神里有痛楚,有无奈,还有一种深藏的、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共鸣。
就是这里!这就是“分寸感”!惩罚的戏码,拍不好就成了单纯的暴力展示。但在这里,鞭子落在一个人背上,却同时抽打着两个人的灵魂。一个在承受规则的重量,一个在承受执行规则的煎熬。那种张力,比任何嘶吼对骂都来得有力。
拍到第八下,我喊了“卡”。现场所有人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,长长出了口气。林骁半天没爬起来,陈砚扔下鞭子,第一时间走过去,手伸到一半,又顿住,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林骁没受伤的肩膀。两人对视一眼,什么都没说,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后来成片,这场戏一刀没剪。影评人夸赞这段“惩戒戏码极具真实冲击力,情感层次丰富,将角色间复杂的权力关系与隐秘情感展现得淋漓尽致”。观众讨论得最多的,也是这里。有人说看到了压迫与反抗,有人说看到了惺惺相惜,还有人说,看到了某种残酷语境下畸形的“认可”。
片子上了平台,热度不错。老张又来找我,搓着手笑:“那场戏,成了点睛之笔。下次咱们再合作个更狠的?”我笑着把他轰了出去,心里却知道,戏里的“狠”,终究是为了衬出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“真”。演员找到了分寸,角色就立住了。这道理,放哪儿都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