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文课代表穿着箩办让我颁
语文课代表穿着箩办让我颁
这事儿吧,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。高二那年,我们班语文课代表,一个平时文文静静、马尾辫梳得一丝不苟的女生,忽然换上了一身闯碍制服。浅灰格子的百褶裙,笔挺的白衬衫,配上她那张总是沉浸在古文诗词里的、有点严肃的脸,那种反差,让整个教室的空气都静了两秒。
她抱着一摞作文本,像往常一样穿行在课桌间的过道里分发。往常呢,大家都埋头各干各的,可那天,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悄悄跟着那抹晃动的裙摆移动。我也不例外,心里像揣了只兔子,怦怦直跳。倒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,就是觉得……太不一样了,那种熟悉的同学忽然变得有点陌生的感觉,挠得人心痒痒。
发到我这排时,她停了一下,把本子轻轻放在我桌上。我闻到一股淡淡的、像是书页和阳光混合的味道。“你的作文,”她声音还是那么清亮,但顿了顿,补充了一句,“老师让你重写,说立意有点偏了。”我脸一热,赶紧接过本子。就在那一瞬间,我瞥见她裙摆的褶皱,在窗边透进来的光线下,线条利落又柔和。
整节语文课,我都有点走神。老师在讲台上分析《赤壁赋》里“寄蜉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粟”的意境,我的思绪却总忍不住飘开。我在想,她为什么会穿闯碍呢?是忽然想换个风格,还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?这种强烈的“风格反差”让我对她,甚至对那身制服本身,都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好奇。以前觉得那就是一种衣服,现在却觉得,那衣服穿在不同人身上,好像能讲出不同的故事。
下课铃响了,她照例走上讲台,提醒大家下周一交阅读笔记。阳光正好打在她身上,白衬衫的领子挺括,格子裙的褶皱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微微荡开。我忽然就明白了老师总说的“人物形象的塑造”。平时的她,是恪尽职守的课代表,是捧着《红楼梦》能看一整天的书呆子形象;而今天这一身打扮,却像给这个固有形象撕开了一个口子,让你看到里面可能藏着的、另一个更鲜活、更私人的侧面。这种“人物塑造”,比课本上的分析生动多了。
放学后,我磨磨蹭蹭收拾书包,正好在楼梯拐角碰到她。她正弯腰系松了的鞋带。我鼓起勇气,装作随口一问:“哎,今天这身……挺好看的。”她直起身,脸上居然飞起两片红晕,完全没有课堂上的镇定。“哦,这个啊,”她捋了捋耳边的头发,“我表姐送的生日礼物,非让我试试……是不是有点怪?”
我连忙摇头:“不怪不怪,就是……挺新鲜的。”我们并肩往下走,聊起了我那篇写跑题的作文。她说我的问题是想得太复杂,总想搞个大主题,反而把最该写清楚的个人感受给丢了。“就像穿衣服,”她忽然用了个比喻,“自己觉得舒服自在,比穿给别人看什么样子,可能要更重要一点吧。”我愣了一下,点点头。这个对于“个人感受”的提醒,一下子点醒了我。
后来,她并不常穿那套闯碍制服,大多数时候,还是那身清爽的校服。但那天楼梯间的对话,和那身衣服带来的短暂“反差”,我却一直记得。它像一枚小小的书签,夹在我那段泛黄的高中记忆里。让我觉得,那个总是和古文打交道的语文课代表的形象,一下子丰满了起来。她不再只是一个符号,而是一个也会为一件新衣服害羞,也会用生活里的小事来理解作文的、活生生的人。青春里的很多印象,不就是由这些看似不经意的、带着一点“反差”的瞬间,一点点拼凑完整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