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摸日日碰天天操
天天摸日日碰天天操
老张蹲在车间门口，手里的烟烧了半截，眼睛盯着那台老机床出神。那家伙跟他二十年了，外壳漆皮斑驳，按钮磨得发亮，运转起来轰隆作响。徒弟小李凑过来：“师傅，这老古董还不退休啊？”老张嘬了口烟，没接话，心里却翻腾着——这机器啊，跟人似的，得天天摸、日日碰、天天操练，才透着那股灵光劲儿。
这话可不是瞎说。你瞧隔壁那条新上的自动化生产线，光鲜亮丽，电脑控制，理论上该是又快又准。可上个月不知怎么卡了壳，请了叁个工程师折腾一星期，愣是没找着症结。最后还是老张溜达过去，这敲敲那听听，伸手在某个关节处摸了摸温度，扭头对值班的小年轻说：“这儿，有个轴承该上油了，磨得有点热。”问题还真就出在这儿。年轻人佩服得五体投地，问师傅怎么知道的。老张就笑：“手熟罢了。你天天跟它打交道，它的呼吸节奏、体温变化，你心里自然有本账。”
这“手熟”，说来轻巧，背后是经年累月的“操练”。老张刚进厂那会儿，也是毛头小子，看图纸都费劲。他师傅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，就一句话：“别光用眼睛看，用手去‘读’。”于是，他天天摸着冰冷的钢铁，感受车刀切削时细微的震颤，聆听电机负荷变化的声响。螺丝拧多少圈最妥帖，哪个角度下刀最省力，这些都不是手册上能写全的，全在日复一日的“碰”里，成了肌肉记忆。机床哪里有个暗伤，声音稍微“不对”，他耳朵比检测仪还灵。这本事，是成千上万次重复“操”出来的，是时间和耐心熬出来的结晶。
现在什么都讲智能化、数字化，屏幕上的数据花花绿绿，确实先进。但老张总觉得，有些东西，数据说不明白。比如加工那个特殊材质的零件，参数调得再标准，出来的活儿就是差点意思。非得老师傅上手，凭感觉微调那么一丝一毫，成品的光泽度和精度立马就不一样。这“感觉”是什么？就是无数经验积累成的直觉，是“操练”到极致后，人与机器之间那种微妙的默契和对话。
不光车间里是这样。你看看街角修了叁十年鞋的王师傅，他接过你的鞋，掂量一下，看看磨损痕迹，几乎不用你多说，就知道该怎么下手。菜市场里卖了几十年菜的大妈，抓一把菜，手感就能告诉你新不新鲜。这都是“天天摸日日碰”练就的功夫。在这个追求快、追求新的时代，这种需要时间沉浸、需要反复“操练”才能获得的深层认知，反而显得有点稀缺，有点珍贵了。
当然，老张不反对新东西。他常跟小李说：“新机器要学，电脑也要碰。但别忘了，你的手、你的眼睛、你的耳朵，是最灵敏的传感器。”他把新老结合，用数据参考，更凭经验做最终判断。那台老机床，在他的精心“操持”下，加工出来的核心部件，次品率反而是全车间最低的。这大概就是“操练”的价值——它让工具有了生命，让技艺融入了血脉。
夕阳西下，车间里的轰鸣渐歇。老张掐灭烟头，起身走到老机床旁，像对待老伙计一样，用布轻轻擦了擦操作盘。明天，它又会轰隆隆地响起来。而老张的手，还是会那么有准头地落在该落的地方。有些功夫，有些门道，就在这“天天摸、日日碰、天天操”的寻常日子里，闪着不易察觉却坚实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