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欲纵满的保姆3
丰欲纵满的保姆3
老张家最近可是热闹了。为啥?新来的保姆小冯,刚干满叁个月,这家里头的气氛就有点不一样了。张太李姐跟我唠嗑的时候,眉头皱着,手指头无意识地敲着桌面:“你说说,这才多久,感觉她倒像是这家的女主人了。”
头一个月,小冯那是勤快得没话说。天不亮就起来准备早饭,地板擦得能照人影,对老张两口子那是一口一个“您”,客气得很。张太心里头还美呢,这回可算是找了个靠谱的。可这人心啊,有时候就像吹气球,给点气,它就悄悄鼓胀起来了。
变化是从第二个月开始的。张太有回出门急,忘了带常背的那个名牌包,让小冯给收起来。晚上回来,发现那包好端端地摆在玄关的装饰架上,小冯正在旁边擦柜子。张太当时没在意,后来慢慢觉出味儿来了——家里一些她自己的首饰、围巾,小冯收拾的时候,总会拿在手里多看那么几眼,有时候还会试着比划一下。李姐跟我形容那个眼神:“那不是欣赏,那是……掂量。好像在心里头估摸着价码呢。”
这“估摸”多了,心思可就活泛了。小冯开始提建议了。“太太,您这沙发套颜色旧了,我上次在商场看到一款进口绒的,衬咱们家客厅。”“先生,您这茶叶我帮您收柜子里吧,我看来家的客人,都喝那个什么‘大红袍’,那才显档次。”话里话外,透着股对这个家的“主人翁”意识。老张是个粗线条,有时还哈哈一笑:“小冯挺有眼光啊!”张太心里可就不是滋味了,这到底是谁家?
真正让张太下决心要说道说道的,是上礼拜的事儿。她提前回家,没吱声,一开门,听见厨房里有说有笑。走过去一瞧,小冯正穿着张太上星期才买、自己还没舍得穿两次的真丝居家服,一边煎牛排,一边跟来送菜的小贩闲聊:“我们家先生就爱吃这个,太太管得严,我可得偷偷给他换换口味。”那口气,那姿态,自然得仿佛她天生就该站在那个光亮的高级厨房里,指挥着一切。
张太当时没发作,心里头那火,蹭蹭地往上冒。晚上,她跟老张摊开了讲。老张还觉得她小题大做:“人家不就穿了件衣服,做了顿饭嘛,说明她把这儿当家,用心!”张太气得直瞪眼:“当家?她是用我们的家,过她心里头那个‘丰欲纵满’的瘾呢!”这个词就这么蹦了出来。是啊,过度的欲望,纵容之下,滋长得满满当当。小冯是照顾着这个家,可不知不觉,她照顾的,更像是自己心里头那个对优渥生活的想象和渴望,而且越来越把这想象当成真的,把这渴望当成理应得到的。
老张听了“丰欲纵满”这几个字,愣了半天,没再吭声。他大概也琢磨过味儿来了。这保姆的“用心”,味道变了。不再是本分地服务,而是掺杂了一种悄然的侵占,一种对不属于自己生活方式的急切模仿和拥有欲。她似乎被这个家的物质环境给“纵”着了,内心的“欲”被喂养得“满”满当当,忘了边界。
第二天,张太心平气和地找小冯谈了次话。没提真丝睡衣,也没提牛排,只是重新明确了家里的规矩,哪些区域、哪些物品需要特别注意,主与客、雇与佣之间那条看不见但存在的线,得重新描清楚。小冯听着,脸上的笑容有点僵,连连点头,眼神却飘忽了几下。那之后,她确实收敛了不少,又变回那个手脚利索、话不多的保姆,但家里的气氛,总好像隔着层什么,回不到最初了。
张太跟我说,她最近常想,这“丰欲纵满”的苗头,恐怕不止小冯有。我们普通人,是不是也常被一些光鲜的东西晃花了眼,不知不觉就想着去够一够,模仿一下,甚至觉得那生活自己也该有一份?分寸感这东西,丢起来容易,找回来难。雇保姆是件家务事,可这里头映出来的人心那点弯弯绕,对生活的那些念想和越界,还真值得咂摸咂摸。
小冯还在老张家做着,活儿依旧干得不错。只是张太现在东西收得更仔细,有些话,说得也更明白了些。有些线,一开始就得划清楚,模糊不得。毕竟,再丰裕的生活,也是别人的日子;再满当的欲望,也得装在自己的分寸里。这话,对谁都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