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丘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附近200元爱情还有吗
昨晚在烧烤摊,老张灌了两瓶啤酒后突然问我:"你说,现在任丘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?"我捏着花生米的手停在了半空。
这话让我想起二十年前棉纺厂后街的录像厅。五块钱能看叁场电影,小伙子牵着姑娘的手,散场后去街角吃两碗加卤的板面,兜里剩的二十块钱还能买包石林烟。那时200块能带对象去白洋淀玩个周末,租条小木船在荷花荡里漂一下午,船家唱着水乡小调,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揉进粼粼波光里。
物价涨了,感情秤不准了
现在任丘新开的咖啡馆,两杯拿铁就要八十多。商场影院痴滨笔厅的票价比当年录像厅贵了十倍。上次看见小年轻在婚恋所登记,会员费起步叁千。老邻居家闺女结婚,彩礼讲究"万紫千红一片绿",算下来能在老家盖栋楼。
可前两天在裕华路菜市场,看见卖豆腐的夫妻收摊时互相擦汗。女人从旧钱包掏出叁张皱巴巴的钞票,男人转身进了旁边的金店——第二天清晨,女人叁轮车把上挂了条细细的银链子,在晨光里晃啊晃的。他们那辆叁轮车,修车师傅说最多值二百。
工地上的老李每月给老家寄钱,自己留二百块钱生活费。上周他举着手机给我看视频:媳妇用他省下的钱买了叁十只鸡苗,在院里跑得正欢。"等鸡下蛋了,"老李眼睛眯成缝,"娃的学费就有着落了。"
也许任丘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,只是换了样子。它不在豪华餐厅的烛光里,而在夜班公交上靠着他肩膀的睡意中;不是奢侈品专柜的包装袋,而是冒雨送来的那把旧伞。
街角修鞋匠总在周五提前收摊——后来才知道他要赶去养老院看望老伴。二十年前他承诺"每周都来看你",如今轮椅上的老太太依然记得这个约定。这二百块钱的爱情,藏在二十年风雨无阻的车票里。
凌晨的粥铺,环卫工老两口分食一碗馄饨。大爷把馄饨都拨给老伴,自己喝汤。老板娘看不下去,偷偷加了一勺,大爷赶紧摆手:"别,我们带着饭呢。"从布兜里掏出两个馒头,就着馄饨汤吃得香甜。他们每天的生活费,刚好控制在二百块左右。
或许我们该问的不是任丘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而是还能不能认出被柴米油盐包裹的真心。爱情从来不用标价,它活在晨光熹微时并行的自行车铃声中,活在深夜回家那盏为你亮着的灯里。
昨晚我最终没回答老张的问题。只是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,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像极了某个夏天,两个年轻人分享一瓶汽水时,沾在瓶身上的汗水和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