讷河私人工作室品茶,讷河私享茶室雅集
周末午后被朋友拉去一个特别的地方,说是讷河边上有个私人工作室能喝茶。顺着导航拐进梧桐树掩映的老街,青砖墙缝里探出几枝紫藤,铜门铃按响时还真有点期待。
木门“吱呀”拉开,穿棉麻裙的姑娘笑着引我们穿过竹帘。阳光透过宣纸灯罩变得毛茸茸的,满墙茶罐像列队的士兵,空气里沉香和茶香缠缠绵绵的。主人正在茶席前烫杯,见我们进来点头一笑:“刚好水温正合适。”
茶烟升起时
白瓷盖碗在他手中转了叁转,凤凰单丛的蜜兰香瞬间炸开。我盯着琥珀色茶汤突然走神——上次这么专注看茶叶舒展是什么时候?大概是小时候看外婆用搪瓷缸泡茉莉花茶吧。朋友碰碰我胳膊:“发什么呆呢?”主人却把公道杯推过来:“茶要趁热喝,故事可以慢慢讲。”
第二泡换成冰岛古树生普。橙黄透亮的茶汤在舌面化开,喉韵像含了片薄荷叶。主人说起去年茶山行,凌晨跟着茶农采头春鲜叶,露水把裤脚浸得沉甸甸的。“你们摸这饼茶,”他递来一块茶饼,“现在闻着是花香,叁年后会转成梅子味。”
茶席上的意外收获
斜对角戴眼镜的大姐突然开口:“这茶让我想起我奶奶...”她说起东北老家的火炕,奶奶总把砖茶煮得酽酽的,就着瓜子能聊到深夜。茶壶“咕嘟”声中,满屋子人都说起自己的茶记忆。原来这方茶席不单是品茶,倒像暂时停靠的驿站。
茶歇时逛到后院,竹架上晾着压制好的茶饼。有个姑娘在卷茶针上的棉线,她说每年春天都会来帮半个月忙。“在这理茶时特别安心,就像给茶叶挠痒痒。”她手腕一抖,棉线在茶饼腰间系出朵花。
暮色染窗时我们才离开。抱着主人包的茶样推开木门,晚风里还飘着若有若无的茶香。朋友忽然说:“下周末要不要再去城东那家新开的茶空间?”我晃着手里茶包笑:“你先猜猜我这包藏着什么香气?”
路灯次第亮起,茶汤的暖意还停在胃里。突然明白为什么人们总往这些茶空间跑——或许贪恋的不只是那口茶汤,更是茶叶舒展开时,心里某个角落也跟着松动的那种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