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缨一脸享受的表情流口水
云缨一脸享受的表情流口水
你有没有过那种时候？就是嘴巴里突然就涌出那股劲儿，口水止不住地往外冒，整个人先是一愣，然后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，露出一种特别满足、特别沉浸的表情。对，就是云缨现在这样。她这会儿正坐在自家小院的石凳上，盯着面前那碗刚出锅的东西，眼睛亮晶晶的，那副样子，简直了。
要说起来，这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。就是一碗普普通通，甚至有点其貌不扬的红烧肉。但架不住那是她奶奶的拿手绝活，小火慢炖了两个多钟头。那香味儿啊，早就从厨房的窗户缝里钻出来，飘得满院子都是，像一只无形的小手，挠得人心痒痒。云缨从半小时前就开始坐立不安，时不时探头往厨房方向瞅。
这不，刚端上桌，热气腾腾的。深褐色的酱汁裹着油光发亮的肉块，肥瘦相间，颤巍巍的。几粒葱花碧绿地撒在上面，被热气一蒸，那股混合着油脂、酱油和糖的浓郁香气，猛地一下全冲进鼻子里。就是这一下，彻底击中了云缨。
她没立刻动筷子。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肩膀都跟着松了下来，眼睛微微眯起，像是在品鉴什么绝世佳酿的前调。然后，你就看吧，她的表情开始“活”过来了。眉头舒展得平平的，嘴角一点一点往上翘，那不是礼貌的微笑，而是一种从心底里溢出来的、纯粹的快乐。紧接着，可能是那香气实在太勾人，她的喉咙轻轻动了一下，一丝亮晶晶的痕迹，就在她没察觉的时候，悄悄挂在了嘴角。
“哎哟！”她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地笑了，赶紧抬手抹了一下，但那眼神可没离开过那碗肉。这种表情管理“失败”的瞬间，恰恰是最真实、最动人的。那不是馋，是一种全身心都被幸福感包围的投降。食物的满足感有时候就这么直接，绕开所有复杂的思绪，直通最本能的快乐神经。
她终于拿起筷子，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。肉炖得极烂，筷子一夹，几乎要散开。她赶紧凑上去，啊呜一口。瞬间，眼睛瞪大了一下，随即又满足地眯成两条缝，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、满足的叹息。所有的注意力，所有的感官，仿佛都集中在了舌尖那一小块地方——肥肉入口即化，丝毫不腻，瘦肉酥烂入味，咸鲜中带着一丝回甘的甜。酱汁的厚重，肉质的丰腴，还有那一点点焦糖般的香气，在口腔里轰然炸开。
她甚至忘了咀嚼几下，就那么含着，舍不得太快咽下去。任由那复杂的、温暖的滋味，一点点渗透。整个人好像都软在了石凳上，周遭的蝉鸣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，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。世界缩小了，小到只剩她和这一碗滚烫的、令人安心的滋味。这一刻的沉浸感，千金不换。什么烦恼，什么疲惫，都被这口实实在在的肉给熨帖得平平整整。
奶奶在围裙上擦着手从厨房出来，看见她这副模样，脸上笑出了深深的褶子：“慢点吃，没人跟你抢。”云缨这才回过神，有点不好意思，但笑容却更大更灿烂了，嘴里塞得鼓鼓囊囊，使劲点头。那一脸毫不掩饰的享受，和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第二波口水，大概就是对这碗红烧肉，对这份家常味道，最高的赞美了吧。这大概就是幸福最原始、也最生动的样子，看得人心里头，也跟着暖和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