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州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的温情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23:35:38 来源:原创内容

巷口飘来炸臭豆腐的香味,我蹲在青石板路边等修鞋师傅补鞋跟。这条藏在市中心背后的老巷子,像被时光遗忘的角落。隔壁裁缝铺的收音机咿呀唱着锡剧,吴侬软语混着缝纫机嗒嗒声,把初夏午后拉得又慢又长。

修鞋摊旁有对老夫妻在卖酒酿圆子。老太太舀糯米团时总要抖两下勺,多出来的半勺悄悄倒回锅里。“叁块钱一碗咯。”老爷爷收钱时眯着眼笑,皱纹里藏着半世纪的风霜。他们共用一条洗得发白的蓝围裙,锅沿磕掉瓷的地方用锡纸仔细贴着。

那个总在黄昏出现的身影

穿灰夹克的男人每天五点十分准时出现,要两碗酒酿圆子。有次我看见他掏出两张百元钞塞给老爷爷,老人推拒的手被他轻轻按回去。“阿爸住院要买蛋白粉。”他声音很低,但巷子太安静了。后来才知他是老夫妻早年间资助的孤儿,现在成了工程师,每天绕半小时路来看他们。

老太太总偷偷往他碗底埋糖水蛋,像对待晚归的孩子。有回男人红着眼圈吃完整碗,那年他评上高工,第一件事就是把存折拍在缝纫机上:“以后我养你们。”老夫妻的皱纹里淌出光来,比晚霞还亮。

煤炉煨着的两百块温情

两百块钱在咖啡馆不够买两杯手冲,在这里却能让温情流转二十年。男人公司后来搬去新城,他仍旧每天赶来,说就爱这口煤炉煨出的甜香。其实哪是馋甜食呢,老巷拆迁通知贴了叁次,他联合老邻居们跑街道办,材料摞起来比酒酿桶还高。

有次暴雨冲垮了棚子,他连夜带工人来加固。老太太举着伞的手直颤:“你这孩子...”他抹把脸上的雨水笑:“我结婚时您把金镯子融了给我打婚戒,这棚子算啥。”

如今巷子口立了历史建筑保护牌,青石板路重新嵌过。酒酿摊还在老位置,多了块手写价目牌,最底下有行小字:“晚七点后流浪者免费”。暮色里总见穿校服的孩子蹲在巷口吃圆子,他们管老夫妻叫“酒酿爷爷”“糖水奶奶”。

夕阳把叁个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砖墙上,分不清谁搀着谁。锡剧还在咿呀呀地唱,两百块钱的爱情熬成了巷子里流动的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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