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年19岁谤补辫辫别谤
2021年19岁谤补辫辫别谤
那年的夏天，热得连空气都黏糊糊的。我缩在城中村十平米的出租屋里，唯一的“空调”是那台嘎吱响的电扇。手机屏幕上，一条刚发出去的歌曲动态，点赞数停在个位数，像是对我沉默的嘲讽。十九岁，没考上大学，口袋里只剩下一百多块钱，未来？未来是个模糊又沉重的词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我拥有的，好像就只有手里这个破麦克风，和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、不吐不快的念头。
你说，一个十九岁的愣头青，能懂什么叫生活吗？可能不懂吧。但我懂那种挤在早高峰地铁里的窒息，懂父母电话里欲言又止的叹息，懂喜欢一个姑娘却连请她喝杯奶茶都要掂量半天的窘迫。这些细碎的、滚烫的东西，卡在喉咙里，变成了一行行有点笨拙、有点生猛的词。它们不华丽，甚至有点粗粝，但那是真的。
录歌的设备，是省吃俭用买来的入门款声卡，耳机漏音，得捂着一边耳朵才能听清伴奏。背景里总有楼下夜市摊的吵闹声，还有隔壁情侣的吵架声。我把这些杂音也录了进去，没舍得剪掉。我觉得，这就是我的生活，它不完美，它吵吵闹闹，但它是我的一切。我的歌，就是把这些嘈杂的声音，整理成我的节奏。
转机来得毫无征兆。一个平常的深夜，我照例把新做的 demo 扔到一个音乐平台上，没指望有什么水花。第二天醒来，手机却像炸了一样，消息提示多到卡顿。那首叫《十平米宇宙》的歌，不知道被哪个乐评人转发了，他说，在这首歌里听到了“一种野蛮生长的真实”。这个词，一下子戳中了很多人。播放量从几百跳到几万，再到几十万。我的私信塞满了，有人说在我的歌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，有人说听哭了。
我懵了。真的。那种感觉，就像一直在黑暗里走路，突然有人给你打了盏灯，告诉你，你走的方向，好像是对的。机会开始敲门，有小型的音乐节来找，有本地的唱片公司想聊一聊。第一次站上真正的舞台，灯光打下来的瞬间，我手心全是汗，看不清台下的人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耳返里传来的伴奏。但当我握住麦克风，唱出第一句的时候，那股熟悉的劲儿又回来了——那是我在十平米房间里对着墙壁练习的劲儿。
现在回头看，2021年那个十九岁的我，像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。有梦想，但也充满迷茫；有冲劲，但也常常碰壁。我感激那股子“真实”，它是我唯一的，也是最好的武器。它让我在那么多声音里，被一些人听见了。这条路还长着呢，但至少，那个夏天，我用我的方式，发出了一声还算响亮的呐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