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女哭还流东西
美女哭还流东西
这事儿说起来挺有意思的。那天我在咖啡店等人，隔桌坐着个姑娘，长得是真漂亮，皮肤白净，五官跟画儿里走出来似的。可她就那么坐着，眼泪珠子一颗接一颗往下滚，止都止不住。我心想，这得是遇上多大的伤心事儿啊？可看着看着，觉出点不对劲来——她手里攥着团纸巾，时不时往鼻子底下按，动作快得很，眼神还四处瞟，好像怕人看见。
我这才反应过来，她哪是光哭啊，鼻涕也跟着眼泪一块儿跑呢。这场景，说实话，一下子就把那种“仙女落泪”的唯美感给打破了。可奇怪的是，我反而觉得这姑娘真实起来了。你想啊，真要伤心到极处，谁还顾得上形象管理？眼泪管够，鼻涕也自由发挥，那才是真难受。
这让我想起以前一个朋友。失恋那会儿，她非拉我去看夜景，说要在最美的场景里祭奠爱情。结果站江边风一吹，她刚酝酿情绪说了句“我的心好痛”，鼻涕就先于眼泪，很不争气地流下来了。她手忙脚乱找纸，弄得自己哭笑不得，最后干脆蹲地上边擤鼻子边骂前男友。后来她说，那一刻她才觉着，那股憋着的伤心气儿，跟着那鼻涕一块儿释放出去了。
你看，咱们的文化里头，好像给“哭”定了挺高的标准。电影里美女哭，那叫梨花带雨，眼泪得顺着脸颊缓缓滑落，灯光还得打好，决不能花妆。可现实生活里，哭是个全身运动。眼泪来了，鼻子往往也跟着凑热闹，眼睛要红，鼻子也得红，呼吸还得一抽一抽的。这才是完整的、属于人的悲伤表达。
有时候我觉得，咱们对“体面”的执着，反而把一些真实的情感给困住了。好像一旦有了那些不够雅观的“附带品”，你的悲伤就不够纯粹、不够值得同情似的。可情绪它自己哪有那么讲究？它来了就是来了，带着眼泪，也可能带着鼻涕，甚至带着点狼狈不堪。硬要把它修剪得整整齐齐，那剩下的，还是最初那份难受吗？
再往深里想，这种“只能美美地哭”的念头，是不是也给了自己太多压力？仿佛连悲伤都得是好看的、有格调的。可人又不是雕像，有血有肉就有分泌物。接纳这个，或许才是接纳自己情绪的开始。下次你要是想哭，别管它流的是眼泪还是别的什么，痛痛快快释放出来就行。那份真实，比任何精心维持的形象都更有力量。
咖啡店那姑娘后来接了个电话，听着听着，忽然对着手机那头带着鼻音吼了句：“你少来这套！”吼完自己愣了下，看着手里捏得皱巴巴、湿乎乎的纸巾，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她这一笑，脸上还挂着泪呢，鼻子也红红的，可整个人一下子亮堂了。她站起身，挺直腰板走出去，那步子迈得，带着一种松快。
所以啊，下回见着有人哭得“全面爆发”，别急着嫌弃，也别光顾着同情。那可能恰恰说明，人家正毫无保留地面对自己的情绪呢。而能这样哭一场的人，或许也能更干脆利落地，把自己从泥泞里拔出来。这世上，真实的粗粝，往往比精致的脆弱，要结实得多。